48. 缓和_影帝他是只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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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缓和

  这晚为了酝酿第二天戏份的情绪,贺伯言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人分开睡了一晚,竟都有点不习惯。

  简意一早醒了,打算去叫贺伯言吃早餐。

  一开房门,脚底下没注意磕到一件硬东西,垂眸看去,是一小玻璃罐的酒,上面还贴着张纸条。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不要辜负贺叔对你寄予的厚望

  不要浪费我泡酒时倾注的爱心

  ——你最忠实的朋友莫青”

  简意蹲下.身把酒罐抱起来,有点重,他把东西抱回屋里,放到餐桌上。

  他打量了一眼,看到透明罐子里泡着许多中药材,还有一根长长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知道莫青家里是做酿酒生意的,想来应该是补身体的药酒。

  简意想待会儿吃早饭时再谢过莫青,谁知道他已经退房走了。

  到了片场继续拍戏,贺伯言经过一晚的独处,找回了状态,那场发现陈诺男儿身由惊转怒的戏码,情绪拿捏得很到位,旁边围观的不少演员都被他这段表演深深折服,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秦峰喊“cut”,接着换机位继续拍摄分镜头,安可穿着背带裙,化着淡妆坐在旁边看热闹,还时不时地用手戳戳监视器评论几句。

  “不懂别乱摸。”秦峰拍开他的爪子,淡淡扫了他一眼,“穿裙子就不要翘二郎腿,说过几次了?”

  “嘁,就你规矩多。”安可嘴上不饶人,腿却乖乖放了下去。

  他伸个懒腰,目光随意往旁边一扫,结果正对上钟奇投过来的目光。

  安可真是服了,从昨天到现在还没过去24小时,他已经撞上这人偷窥他三回了!

  安可笑眯眯地弯起眼角,撩拨一下头发,修长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冲钟奇竖起了中指。

  钟奇面色尴尬,僵硬地转移开视线,心却陷在奇奇怪怪的想法里拔不出来。

  上午的戏份顺利完成,贺伯言陪着简意吃过午饭,就要去隔壁组出外景,他恋恋不舍地揪着简意的衣角,“今天晚上也有夜戏,估计要拍到半夜,又不能一起睡了。”

  封晓琳听到这话,自动地走远,逐渐淡出他们的圈子。

  简意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贺伯言听了心里似抹了蜜,但还是说:“别了吧,你早点睡,明天戏很多,你不能熬夜。”

  “还好,我晚上房门不挂防盗链,你想来就来,房卡反正你有。”简意看了看时间,催他:“走吧,别让大家都等你一个,那样不好。”

  “那能不能亲一口?”贺伯言伸出两根手指,像学人走路一样沿着简意的胳膊往上爬,直来到简意的锁骨,“为了今天的戏,我忍得好辛苦。”

  周围都是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简意有点不好意思。

  锁骨上的那两根手指不肯放弃地来回摩挲,勾得他又有点心动。

  贺伯言看出了他的动摇,笑嘻嘻地嘟起嘴唇,等着小意哥哥过来亲他。

  简意无奈地摇摇头,拿起腿边的剧本挡在贺伯言的脸侧,倾过身去含笑吻贺伯言的嘴角,他的眼中有无限宠溺的爱意。

  “啊啊啊啊啊啊——”

  旁边传来小姑娘兴奋的尖叫声,简意慌乱地结束这个吻,循声望过去,对那几位目击者报以羞赧歉意的笑。

  “害羞了呀,下次记得连另一边都挡住。”贺伯言顺手在他的头顶揉了揉,然后起身走了。

  简意把头发理顺,面红耳赤地垂下头,盯着手里的剧本封面发呆。

  正愣神的时候,钟奇捧着饭盒凑过来,坐在了他身边。

  简意偏头一看是他,起身要走,就听见对方不太高兴地说:“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见了我就走,我是瘟疫吗?”

  “不是,”简意重新坐下,淡淡地说:“我认为你应该不喜欢跟我坐在一起。”

  “咳咳,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啊?”

  钟奇吃了一筷子米饭,咬着筷子尖儿斜眼往旁边瞟了两眼,见简意继续翻剧本,他想了想,别扭地没话找话:“那个……下午有咱们的对手戏。”

  简意“嗯”了一声,目光都没有从剧本里抽离出来,这让钟奇有点不是滋味。

  他是整个剧组交口称赞的小意哥哥,人人都夸他脾气好、性子软,好像他和谁都能成为好朋友。

  可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好”的人,偏偏对自己态度不冷不热,私下里见面虽不会把你当空气进行无视,可那种客气又冷漠的疏离,也让人很不好受。

  钟奇想,这个人其实脾气硬得很。

  “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天言哥把我叫去都说了些什么啊?”钟奇心一横,把饭盒放下,侧过身正对着简意,“你难道不好奇?还是说他偷偷把所有的都告诉你了!”

  简意这才终于合上剧本,把目光转向他,“你想让我知道吗?”

  钟奇气势顿时萎了一半:“……不、不想。”

  简意摇摇头,短叹一声:“那你问我做什么呢?我不想探听你的秘密,伯言也不是背后乱议论别人的性格。”

  “言哥说……说他在追你,不过你还没有接受他,这是真的吗?”钟奇问完,又觉得自己越线了,忙说:“我不是要探听你的秘密哈,我、我就是纯粹为言哥抱不平!”

  说完,他又自我肯定似的点点头,握拳道:“对,就是抱不平!他那么好,你干嘛吊着他胃口!”

  “这个我不方便跟你说。”简意理解他的心思,毕竟贺伯言对他而言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看白月光求而不得,他有点怨气也很正常。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喜欢他,越来越坚定心意的那种喜欢。至于名分,早晚会有的。”

  他的这句话,把钟奇对贺伯言存的心思彻底掐灭了。

  “最、最好是那样,不然我就过来跟你抢!”钟奇凶巴巴地说了一句,随即又软下来,小声问,“那个…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我说好话啊?我可不需要你假好心。”

  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经低到几乎听不清楚。

  简意说:“就事论事而已,我不想把私人情绪带到拍戏里。”

  钟奇心底的那丝歉意更浓了,他踌躇许久,终于小声地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口:“其实、其实那天晚上我把下药的酒递给你你没接的时候,我、我就改主意了……我本来想泼你一脸的,后来就想吓唬吓唬你……”

  简意安静听着,脸上没什么波澜。

  正想着该怎么和简意缓和一下关系时,钟奇看见那个坐在秦峰旁边的背带裙少女飞一样地跑过来了。

  钟奇连着几次被比中指,见了安可,整个人如临大敌。

  安可扑了简意一个满怀,兴奋地说:“知道我刚才干了件什么大事吗啊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安可看清在场的第三者是钟奇后,又搂着简意的脖子冲他比划,“怎么哪儿都能撞到你!你瞪什么眼啊!”

  钟奇脾气也上来了,扯着脖子怼回去:“我还想问你呢!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见了面就竖中指,不男不女的……”

  “你他妈再说一遍!”安可怒了,松开简意就要上去揍人,被简意赶紧拦住。

  “安可你别激动,”简意把人推后,按着他的肩膀,对钟奇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怎么回事呢!昨天我他妈一连撞上他好几次,他二话不说就冲我比手势。”钟奇没好气地告状。

  “操,谁让你拿那种眼神打量我了?我就不喜欢,就想比划你,你能咋地吧!”安可不甘示弱怼回去,末了还有点挑衅的意思。

  钟奇被气得够呛,手指颤抖地戳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哪种眼神了?你自己奇装异服,我多看两眼不行啊!不想让人看,那你别穿啊!”

  “我乐意,就不想让你看,臭流氓,呸!”安可开始耍横。

  “简哥你给我作证啊,是他先呸我的,我呸你妈的……”

  “好了好了!”简意被他俩夹在中间,两只耳朵被吵得发疼,“多大点事,至于吵架吗?”

  “那简意你给评评理,谁对谁错。”安可的刘海直往眼里扎,他翘起下嘴唇吹了好几下都不管用,气道:“妈的,假发都被你气歪了。”

  钟奇又要回嘴,结果看到安可把假发摘下的一瞬间,他愣了。

  安可抬眼看他这副表情,赶紧对简意说:“你瞅瞅,他这两天总拿这眼神看我,换你你受得了吗?”

  “别气了,”简意给钟奇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安可往旁边走,“你刚才跑过来想跟我说什么事?”

  安可把假发重新戴好,想起刚才要说的事,又笑了起来,勾着简意的肩膀边走边说:“我昨天把老男人的手机来电铃声改成了叫床,刚才他手机响了啊哈哈哈哈,你是没看到当时他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太逗了!”

  简意一脸担忧:“你皮痒了吧?”

  “嘿嘿,是有点痒,你懂得。”安可拍了拍他的肩,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简意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不太懂。

  下午简意的戏份基本上是陈诺因为秘密暴露而在酒吧买醉,gay蜜陪他解闷劝导的场景,简意的台词不多,基本上都是钟奇在说话。

  他的台词功底不差,最起码在一众新生代演员里算是排行靠前的。

  只不过他的问题在于入戏不够快,每次都要NG两三条才可以拍好。

  收工后,钟奇悄咪咪地把简意拉到一边,问:“那个人看着好眼熟,他是不是那个我手机照片里的……”

  “嗯,是他。”简意点头,“他在我体验角色的酒吧里做驻唱,你可以相信那张偷拍照不是陪酒照了吗?”

  钟奇尴尬地挠头,嘴硬道:“我、我也没说那张照片是陪、陪酒的啊……”

  “既然提到他了,我就跟你多说两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接拍这部电影,但我是被这个剧本打动了。虽然主角是关于跨性别的,但也有讲到有异装爱好的这类人,他们不是少数,虽然我初见也像你一样惊讶,但请你给他们最起码的尊重。”

  简意语气郑重,让钟奇想起了他大学表演课的教授,也经常是这么一副严肃的口吻。

  钟奇点了点头,“知道了。”

  简意说:“你入戏太慢,是因为你总想着这些事。还是收收心吧。”

  说完,简意拿起剧本叫上封晓琳走了,两人在外面找了一家小餐馆吃的晚饭,然后回酒店房间准备明天的戏。

  接下来的戏都很苦情压抑,陈诺屡次被深爱的人当众羞辱,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一度起了自杀的心思。

  简意入戏快,可他出戏却慢。

  尤其是内心深处那种负面的情绪被勾起,想起曾经经历过的种种,再看看空荡荡的房间,他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贺伯言是他虚构的幻想,一切都不过是场注定落空的美梦。

  简意摸了摸额头上那道浅淡的疤痕,茫然的目光扫过四下一片虚空,决定先去睡觉。

  可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身边是空的,好像心也被掏空了,情绪莫名的低落。

  他下床去餐厅里倒水,看到摆放在餐桌上的那罐药酒,抿了抿唇,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当晚十一点半,贺伯言正裹着风衣在C市的一条商业街边候场准备拍最后一个镜头,接到了简意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传来的一声低喘瞬间掳去了他的心神。

  “伯言,我好想你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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