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杀青_影帝他是只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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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杀青

  #钟奇怒怼网友#第一时间登上热搜。

  他的个人账号评论区很快被水到上千条。

  【小祖宗碍你什么事了啊?赶紧删掉!!!】

  【哎哟我滴儿,你没事凑什么热闹?前段时间被黑得还不够惨??】

  【??帮你抱不平还要被骂??】

  【纯路人,只想提醒一句公众人物说话要有分寸】

  【小少爷被骂傻了?还是迫于压力不敢说真话啊?】

  【简意在饭里给你们下迷魂药了吧哈哈哈哈】

  【哎哟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你这暴脾气一天不怼网友就浑身难受吧】

  ……

  钟奇越看越来气,挑出恶评逐条怼回去,评论区立刻乌烟瘴气,堪比战场。

  他的经纪人接到消息时,差点被气出心梗,连忙给钟奇打电话,求小祖宗赶紧收了神通,别再跟人斗法。

  钟奇气不过,噼里啪啦冲电话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把院子里卧着的鸡鸭猫狗都吵得不甚安宁。

  经纪人好说歹劝,才把他的臭脾气压下去。

  但钟奇再也睡不着,挂断电话后翻身下床,钻进寒气凛冽的山间夜色,独自开车去了镇上的卫生所。

  封晓琳和简意都被送到这里来检查身体。

  钟奇赶到时,封晓琳已经醒了,正晕乎乎靠在单人小床上刷微博,还时不时跟旁边的简意汇报一下情况。

  简意的右手被绷带缠得跟木乃伊一样,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看起来很吓人。

  “你怎么来了?”简意看到钟奇,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快一点了。

  “我生气,睡不着。”

  钟奇一屁股坐在封晓琳的简易病床上,双眼直勾勾盯着简意的手,小声嘟囔了一句:“还能做饭吗?”

  简意不禁笑起来:“你倒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吃。”

  钟奇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关…”

  话说一半,他又倏然改口:“我是替言哥关心你,你手要是废了,他不得心疼死吗?”

  简意了然,认真对他道了声谢。

  不管以前两人有什么不愉快,但今天这事,他必须感谢钟奇。

  钟奇有点不自在,挠挠头,扯开话题:“言哥呢?他现在肯定在往这边赶了吧?”

  简意摇摇头,从出了事他就没联系上贺伯言,给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

  “不应该啊,”钟奇纳闷道,“他是不是飞机上呢?”

  “小意哥哥你别担心,我给老板留言了,也发了定位。”封晓琳哑着嗓子说。

  “嗯。”简意点头应声,眼里却掩不住担忧。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钟奇拉着两名病号深夜斗起了地主,正当封晓琳打瞌睡时,卫生所的大门被人哐当一脚踹开。

  贺伯言携着一身寒气,冲进简意的视线中。

  见到男人风尘仆仆向他飞奔而来的那一瞬,简意不由自主掉了眼泪。

  泪水裹杂着委屈、后怕、安心、感动等等繁复冗沉的情绪,化成两道咸涩的湿痕。

  贺伯言狠狠扑进了简意张开的双臂之间,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人压.在床.上。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简意感觉到他在发抖。

  “哥,你没事吧?”简丹抱着一个书包也跟着跑进来,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哭腔。

  “没事,小伤而已。”简意冲他笑笑,

  没受伤的左手一下下轻抚着贺伯言的背,小声咬着他耳朵说:“真没事,别哭。”

  贺伯言把他抱得更紧,头深深埋进他颈间,直到翻涌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他才低声说:“手机没电了。”

  因为简意杀青时间往后拖的事,贺伯言特意赶完通告,抽出几天假期,打算带简丹偷偷进山给简意一个惊喜。

  他是下飞机时才知道出了事。

  申书语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卢东也在旁边,跟他把简意现在的情况说清楚,让他不要瞎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呢?怎么会不心疼呢?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一而再再而三,被一个渣滓伤害,他恨极了。

  贺伯言红着眼在机场洗手间里咆哮一声,把简丹吓得脑袋发懵,呆呆抱着书包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你冷静点,程阳刚从看守所出来就再次犯事,而且还是有预谋的升级作案,法律肯定会从重处理的。”卢东在电话那端劝他。

  “换你你能冷静?!操!!”

  贺伯言一拳狠狠捶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简丹打了个激灵,踌躇半天还是过去握住了贺伯言的手。

  温凉的指腹擦过发红的指关节,泛起的刺痛感让贺伯言冷静下来。

  他捏紧手机,声音冷如数九寒天:“找最好的刑事律师,不管出多少钱,给我把程阳往死里告!”

  申书语接过电话,说:“这事得和简意……”

  “就按我说的来!”贺伯言斩钉截铁,“这个烂人、这摊子烂事,别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你如果不行,那我换人来办!”

  申书语沉默片刻,道:“放心,我会办妥。”

  挂断这通电话,他又拨号给莫青,莫青做生意人脉比他广,又经常跟法务打交道,贺伯言托他打听律师的事,莫青打包票一定会给他找来最顶尖的刑事诉讼律师团队做后盾。

  忙完这些,手机在凌晨的寒冬中低温关机了。

  幸好贺伯言看到了封晓琳的留言定位,才能在第一时间来到简意身边。

  “小意哥哥…”

  贺伯言终于舍得松开怀抱,小心翼翼捧着那只缠裹着绷带的手,“很疼吧?”

  简意摇头,实话实说:“当时顾不上,现在打了止疼针,没感觉。”

  贺伯言更心疼了,布满血丝的眼泛着水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手。

  简意单手拍拍他的腿,随即招手叫傻站在屋子中间的简丹过来:“你习惯早睡,这会儿困了没有?”

  简丹抱着书包摇摇头,坐在简意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简意看看他,再看看贺伯言,好笑道:“你俩这么一脸凝重地守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有点吓人呢。我又不是得绝症……”

  “小意哥哥别瞎说。”

  “哥!呸呸呸!快呸!”

  贺伯言和简丹同时出声,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钟奇觉得自己就是个电灯泡。

  他瞥了一眼屋子里的另一盏灯泡,那姑娘已经没心没肺睡着了,他只能独自起身悄悄往外走。

  偏偏命运要跟他作对,刚出门,就迎面和安可撞了个满怀。

  “卧槽!老子新买的雪地靴!”

  安可气得直跺脚,他那双雪白的靴子此刻清晰地印上了钟奇的鞋底纹样。

  波浪形的,特扎眼。“谁想到大半夜也能在这种地方撞见你啊!你非得往小爷鞋底下送,这怪谁!”钟奇没好气地呛他。

  “

  照你这么说,老子还得给你道歉,sorry硌着您的脚了?!”安可紧咬着牙说。

  钟奇从善如流,点头道:“好,小爷原谅你了。”

  “我踏马……”

  安可气得要撸袖子时,秦峰从夜色中走出来,沉声叫了他一声“安安”。

  安可顿时怔住动作,手捏紧又松开,唇瓣小幅度地翕合几次,无声低咒几句,才按捺住揍人的冲动。

  秦峰淡淡看了钟奇一眼,金丝细框的眼镜在寒夜中似凝了一层白霜,那两根晃荡在镜腿下的银链子显得更为冷厉。

  “今天的事,多谢有你。”

  “您客、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钟奇态度立刻变软,再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

  秦峰冲他点点头,又叫了声“安安”,然后推门进了卫生所。

  安可跟上去,经过钟奇身边时,还是不太服气,冲他比了个中指。

  对此钟奇早有准备,左右开弓,双倍中指还了回去。

  安可快步跟上秦峰,远远见了简意,大叫他名字一声,推开碍事的老男人就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这爪子还能不能行?我还想吃你做的饭呢!”

  安可抓着简意的右小臂,嘘寒问暖,贺伯言看得胆战心惊,赶紧指挥秦峰把人拖走。

  秦峰把咋呼的安可拉到身边,问简意:“手伤严重吗?”

  “不碍事,”简意摇头,“不耽误拍戏。”

  贺伯言皱起眉头,简意这样太拼了。

  简意安抚几下他的手背,又道:“早点拍完,早点回家,挺好的。”

  “也好,你辛苦,坚持一下。”秦峰没跟他客气,换来安可的一记白眼。

  安可注意到了趴在床上的简丹,来了兴趣:“哟,这是你弟弟吗?长得好清秀,怎么还抱着个书包睡觉?不难受吗?”

  说着,他把手伸向了简丹,正困得失神的简丹猛然惊醒,使劲搂住书包,一阵可疑的铃铛声响从包里传出来。

  少年涨红了脸,立即吼出一句“别动”盖住包里的动静。

  隔壁小病床上的封晓琳都被吓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向简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包括贺伯言。

  简丹既羞又恼,愤愤地把书包丢给贺伯言,自己钻进被窝里抱着他哥的腿蒙头就睡。

  第二天,简意就回了剧组拍戏。

  秦峰照顾他的伤,尽量把戏份集中在一起拍摄,留出足够的时间给他去附近的镇子上复诊换药。

  赶在月底贺伯言生日那天,简意杀青了。

  在贺伯言的坚持下,剧组为简意举办的杀青宴改约在元旦过后,简意结束最后一场拍摄后,没在山里多待,就和贺伯言、简丹一起回了老家。

  贺伯言早就约好了专家给简意看手,确定没有伤到神经,不会落下严重后遗症,他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简意太久没有回老家,迅速发展的城市已经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家乡相去甚远。

  因此,一开始他没有发现回家的路是不对的。

  直到出租车开到一座陌生的庄园小区,他才发现不对劲。

  “到家了。”

  贺伯言率先下车,给简意把车门打开,解释道:“出了前几天那事,我跟叔叔阿姨商量过了,没经过你同意,就先搬家了。小意哥哥你别怪我。”

  简意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私密性、安保性看起来都不错。

  “不怪你,我也有这个打算。”简意任他

  牵着往一家小院子里走,简丹蹦蹦跳跳跟在后边,打量着新家新小区的环境。

  早就收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简家父母这天一早就守在门口,远远瞧见他们三个一起回来,都禁不住鼻酸。

  久别重逢自然是一番情意深长的相拥。

  过后,一家人围坐在圆桌边,吃着简妈妈亲手做的家常菜,聊起以前快乐单纯的家庭生活,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灿烂幸福的笑容。

  知道贺伯言今天过生日,简妈妈特意给他订了个生日蛋糕。

  贺伯言特别虔诚许了生日愿望,他想要他的小意哥哥一生平安健康。

  吹了蜡烛,简丹捧着一块小蛋糕去自己的新卧室玩了。

  简爸爸拿出两瓶珍藏多年的陈酒,要和贺伯言喝一点。

  聊到前几天发生的事,想起简意这几年的不容易,餐桌边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难受。

  但简意不觉得,他感觉现在很幸福。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过。

  就像,获得重生一样。

  他不顾手上的伤,格外执拗地要同饮一杯,他想庆祝。

  “小意哥哥你不能喝酒……”贺伯言担心他的伤口,虽然皮肉已初步愈合,但还是小心为妙。

  “算了,简意难得自己要酒喝,小酌两杯不要紧。”

  简爸爸把酒杯斟满递给儿子,“这杯,爸敬你。这几年你为了你弟弟,为了咱们这个家,辛苦了。”

  “爸——”

  简意看他把一杯酒闷灌见底,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口,到后来又觉得实在不必多说,便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不常喝酒,一杯灌得猛了,呛得他咳嗽起来。

  贺伯言忙给他拍背顺气,简爸爸好笑地摇摇头,又给他把酒杯倒满。

  “你得多练练,以后如果出去应酬,这点酒量怎么能行?”

  简意点点头,把酒杯捞进自己怀里。

  贺伯言按住他的手,对简爸爸说:“叔叔,他不用应酬,就算真的要去,我能帮他挡。”

  简爸爸握住贺伯言的肩膀,郑重地拍了拍,“好孩子,把简意交给你,叔放心。”

  “叔叔,我跟您说实话,我喜欢小意很久了,我以前从来不奢望能和他在一块,但后来我越来越觉得我离不开他。虽然这会儿说显得有点冒昧,但我是真心的,我想跟小意结婚,想在自己的遗嘱上能光明正大写他的名字。”

  贺伯言说得有点激动,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口,才继续说:“求您和阿姨能答应,让我和他领证,让我能有资格叫您们一声爸妈。”

  简妈妈听了,起身去了厨房偷偷抹眼泪。

  简爸爸短暂沉默了片刻,只无言地点了点头,然后冲贺伯言举起了酒杯。

  算是达成了共识,贺伯言无比激动和准岳父一起喝酒聊天。

  聊到兴致勃勃处,衣角忽然被轻轻扯了一下。

  他偏头,简意就眉眼含笑地靠过来,趴在他的肩头悄无声息地用唇语叫他的名字。

  伯——言。

  贺伯言喉头一紧,看到简意面前的桌面上倒着的酒杯,他拍拍简意滚烫的脸颊,哑声问:“你喝了几杯?”

  简意不答反笑,伸出没受伤的左手,一根根手指亮出来,又倏然握成拳,随即再一根根竖起。

  循环往复,像是在跟贺伯言做游戏。

  贺伯言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向下.身,醉酒的小意哥哥真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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