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明总想起她了
四月底，春天虽然已到，但是在南方城市还是有些冷，许多学生校服里都被父母塞了一件毛衣，有些甚至还被迫继续穿着薄薄的秋裤。
而明箬却穿得很单薄，校服上衣里只有一件短袖T恤，不单单只穿了校服裤，裤腿还挽了起来。
晚上七点，天色昏暗还下着小雨，路上的行人都在快步走着，只想早点回家。
明箬淋着雨，慢慢地走着，在路过学校旁的面包店时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到了饥饿，她走了进去。
“你好，要买什么？”一个小女孩从后厨走了出来，笑嘻嘻地对她说。
明箬低着头，看着橱柜里的蛋糕、面包，最后指了指一块肉松面包，“就要这个。”
“好，我帮你包起来。”女孩个子不高，垫着脚背着明箬拿包装盒，脑后扎着的两个小辫子一晃一晃的。
“六块钱。”包装好了，小女孩说道。
明箬点着头，从校服口袋里拿出钱给她。
“哇，姐姐你是一中的呀！”小女孩一边收钱一边说。
“嗯。”明箬点点头，正要离开，小女孩又叫住了她。
“等一下！”
明箬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到小女孩的脸上全是面粉，还有一些奶油。
“我现在虽然才初一，但是我特别想考上一中，因为一中的校服是水蓝色的，我觉得可好看啦！以后说不定我会是你的学妹哦！这个蛋糕送你了。”
说着她从背后的桌上拿了一个纸杯蛋糕出来，给她装好，递给了她。
明箬不习惯要别人的东西，可是……偏偏给的是蛋糕。
“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你快回去吧，你没有带伞吗？可惜我家店里没有伞，不然就借你了。”
明箬摇头，她转身走出了面包店，抬头看了眼天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下雨了。她看着手里的面包和蛋糕，想了想全部放进了书包里。
书包被淋湿了不少，原本不在意的她，此刻却拉开了校服，把书包挡住，然后快跑着回了家。
到了家，家里果然漆黑一片。
明箬也没有开灯，抱着书包坐在餐桌上，电话也响了起来。
“喂。”
“阿箬啊，妈妈这次没来你的家长会，是因为太忙了，你别生气……”
“没事，老师没说什么。”明箬的语气十分冷淡。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爸也是的，我叫他来，他非说好个好友过生日，来不了。还好我和他离婚了，他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女人笑了笑：“那妈妈就不打扰你学习了，高三了你任务重。等你高考完，我就把你接回林市。”
挂了电话，明箬自嘲一笑。接回林市？把她丢到这里一个人读高中三年，现在又说高考完接回去，她就像一个不要的皮球一样。
明箬把蛋糕拿出来，是一个很小的纸杯蛋糕，上面用果酱画了一个笑脸，看起来制作简单，却让她想起了刚刚那个小女孩。
很活泼、很快乐，是她永远都成为不了的样子。
“明箬，生日快乐。”她看着小蛋糕说道，接着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纸杯蛋糕。
以后，她再也不会过生日了。
从梦中惊醒，明箬一下子坐了起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床拿纸巾擦干额头上的汗珠，又随手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半才清醒过来，那个送她蛋糕的小女孩稚嫩的脸，也逐渐清晰起来，与陈星芸的笑脸重叠起来。
她曾经努力想要忘记高中三年昏暗的记忆，却没想到也忘了给她纸杯蛋糕的人。
——
周五，天气晴朗，明箬开着车回林市，只是后座多了两个人。
向莱：“这次我们玩了那么久，你的工作会不会被耽误了呀？”
魏珺：“不会，咱们明总工作能力很强的，没有她搞不定的事。”
明箬：“谢谢夸奖，虽然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向莱对魏珺吐了吐舌头，然后和明箬说：“明学姐，谢谢你载我们回林市啊，谁也没想到我们的车子居然坏了。”
“是啊，要不是阿莱急着回去明早有工作，我们也不会厚脸皮蹭你的车。”魏珺跟着解释。
明箬终于笑了：“魏珺，你家女朋友明天急着工作，那你呢？思盟的老总，什么时候回公司主持大局？”
魏珺笑容僵了僵，“周一，周一就上班。”她回头看了看向莱，见向莱对她做了个鬼脸，捏了捏她的脸。
魏珺：“对了，晚饭要一起吃吗？”
明箬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了，我还有事，要回一趟公司。”
“行，那等你有空，我们再一起吃饭。”
明箬先送后面亲昵的两人回去了，接着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了，她毫不犹豫地掉头，直接往公司的方向驶去。
中午的时候她打了个电话给陈星芸。
“明总……”陈星芸甜甜地声音传来，不知怎么地，她可以想象得到陈星芸此时的表情，一定是在傻笑。
“嗯，工作怎么样了？”明箬沉了沉，语气清淡。
“快了快了，我这几天都在加班，今天也会努力加班做完的，等你下周回来！”
“那就好，挂了。”明箬挂了电话，忍住一瞬间想抽烟的冲动，才走出房间。
——
“陈星芸，下班了，走走走，吃饭！”李玥走到办公室，敲了敲陈星芸的桌子，把陈星芸吓了一跳。
“不至于吧你，工作这么认真啊？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陈星芸拍了拍胸口，“我正在做报告的结尾呢……在和底稿对数据。”
“哇，厉害了！两三天居然把底稿和报告做完了，陈星芸你成长了诶！”李玥惊讶地看着她：“快说说，明总对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成长这么快？！”
陈星芸听见她这话心脏差点停了，拍了拍她的手臂：“话不要乱说好不好！”
成长这个词，在某些时候是另一个意思！
“我乱说什么了？”李玥不明所以，“不管了，你到底去不去吃啊，上次问你来不来，你可是答应了的。”
陈星芸为难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电脑：“我也想去，用公司经费吃好吃的，我干嘛不去……但是我答应了明总，报告要尽快做完的，她下周就回来了。”
“那也是下周的事情啊！反正你都要加班，周末加班和今晚加班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吃点好吃的，一起放松放松。”
陈星芸嗯了一声，眼珠子转了几秒，立刻愉快地保存文件：“你说得太对了，今晚加班和周末加班，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去吃好吃的！”
李玥点头：“走走走！”
七点，明箬开车到公司附近，她看了眼右前方，突然想起上次陈星芸给她点的饭菜就是那家菜馆的。
她打了转弯灯，开到了右边的道路上，在停车点把车停下，走进菜馆。
“客人，有预约吗？”前台礼貌地问她。
明箬摇头：“点几个菜，打包带走。”
她说了几个菜名，前台就把菜单拿去给后厨，“客人，现在生意好，可能要等二三十分钟。”
明箬皱皱眉，还是点了头：“行，麻烦快些。”
就在此时，靠在明箬左手边的包间门突然开了，一个欢快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就说一件啤酒哪够喝的，我去叫服务员再来一件！”
明箬：“……”
陈星芸走出来，看见前面站的人，笑容一下子僵住，腿一下子软了：“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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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箬却穿得很单薄，校服上衣里只有一件短袖T恤，不单单只穿了校服裤，裤腿还挽了起来。
晚上七点，天色昏暗还下着小雨，路上的行人都在快步走着，只想早点回家。
明箬淋着雨，慢慢地走着，在路过学校旁的面包店时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到了饥饿，她走了进去。
“你好，要买什么？”一个小女孩从后厨走了出来，笑嘻嘻地对她说。
明箬低着头，看着橱柜里的蛋糕、面包，最后指了指一块肉松面包，“就要这个。”
“好，我帮你包起来。”女孩个子不高，垫着脚背着明箬拿包装盒，脑后扎着的两个小辫子一晃一晃的。
“六块钱。”包装好了，小女孩说道。
明箬点着头，从校服口袋里拿出钱给她。
“哇，姐姐你是一中的呀！”小女孩一边收钱一边说。
“嗯。”明箬点点头，正要离开，小女孩又叫住了她。
“等一下！”
明箬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到小女孩的脸上全是面粉，还有一些奶油。
“我现在虽然才初一，但是我特别想考上一中，因为一中的校服是水蓝色的，我觉得可好看啦！以后说不定我会是你的学妹哦！这个蛋糕送你了。”
说着她从背后的桌上拿了一个纸杯蛋糕出来，给她装好，递给了她。
明箬不习惯要别人的东西，可是……偏偏给的是蛋糕。
“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你快回去吧，你没有带伞吗？可惜我家店里没有伞，不然就借你了。”
明箬摇头，她转身走出了面包店，抬头看了眼天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下雨了。她看着手里的面包和蛋糕，想了想全部放进了书包里。
书包被淋湿了不少，原本不在意的她，此刻却拉开了校服，把书包挡住，然后快跑着回了家。
到了家，家里果然漆黑一片。
明箬也没有开灯，抱着书包坐在餐桌上，电话也响了起来。
“喂。”
“阿箬啊，妈妈这次没来你的家长会，是因为太忙了，你别生气……”
“没事，老师没说什么。”明箬的语气十分冷淡。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爸也是的，我叫他来，他非说好个好友过生日，来不了。还好我和他离婚了，他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女人笑了笑：“那妈妈就不打扰你学习了，高三了你任务重。等你高考完，我就把你接回林市。”
挂了电话，明箬自嘲一笑。接回林市？把她丢到这里一个人读高中三年，现在又说高考完接回去，她就像一个不要的皮球一样。
明箬把蛋糕拿出来，是一个很小的纸杯蛋糕，上面用果酱画了一个笑脸，看起来制作简单，却让她想起了刚刚那个小女孩。
很活泼、很快乐，是她永远都成为不了的样子。
“明箬，生日快乐。”她看着小蛋糕说道，接着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纸杯蛋糕。
以后，她再也不会过生日了。
从梦中惊醒，明箬一下子坐了起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床拿纸巾擦干额头上的汗珠，又随手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半才清醒过来，那个送她蛋糕的小女孩稚嫩的脸，也逐渐清晰起来，与陈星芸的笑脸重叠起来。
她曾经努力想要忘记高中三年昏暗的记忆，却没想到也忘了给她纸杯蛋糕的人。
——
周五，天气晴朗，明箬开着车回林市，只是后座多了两个人。
向莱：“这次我们玩了那么久，你的工作会不会被耽误了呀？”
魏珺：“不会，咱们明总工作能力很强的，没有她搞不定的事。”
明箬：“谢谢夸奖，虽然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向莱对魏珺吐了吐舌头，然后和明箬说：“明学姐，谢谢你载我们回林市啊，谁也没想到我们的车子居然坏了。”
“是啊，要不是阿莱急着回去明早有工作，我们也不会厚脸皮蹭你的车。”魏珺跟着解释。
明箬终于笑了：“魏珺，你家女朋友明天急着工作，那你呢？思盟的老总，什么时候回公司主持大局？”
魏珺笑容僵了僵，“周一，周一就上班。”她回头看了看向莱，见向莱对她做了个鬼脸，捏了捏她的脸。
魏珺：“对了，晚饭要一起吃吗？”
明箬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了，我还有事，要回一趟公司。”
“行，那等你有空，我们再一起吃饭。”
明箬先送后面亲昵的两人回去了，接着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了，她毫不犹豫地掉头，直接往公司的方向驶去。
中午的时候她打了个电话给陈星芸。
“明总……”陈星芸甜甜地声音传来，不知怎么地，她可以想象得到陈星芸此时的表情，一定是在傻笑。
“嗯，工作怎么样了？”明箬沉了沉，语气清淡。
“快了快了，我这几天都在加班，今天也会努力加班做完的，等你下周回来！”
“那就好，挂了。”明箬挂了电话，忍住一瞬间想抽烟的冲动，才走出房间。
——
“陈星芸，下班了，走走走，吃饭！”李玥走到办公室，敲了敲陈星芸的桌子，把陈星芸吓了一跳。
“不至于吧你，工作这么认真啊？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陈星芸拍了拍胸口，“我正在做报告的结尾呢……在和底稿对数据。”
“哇，厉害了！两三天居然把底稿和报告做完了，陈星芸你成长了诶！”李玥惊讶地看着她：“快说说，明总对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成长这么快？！”
陈星芸听见她这话心脏差点停了，拍了拍她的手臂：“话不要乱说好不好！”
成长这个词，在某些时候是另一个意思！
“我乱说什么了？”李玥不明所以，“不管了，你到底去不去吃啊，上次问你来不来，你可是答应了的。”
陈星芸为难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电脑：“我也想去，用公司经费吃好吃的，我干嘛不去……但是我答应了明总，报告要尽快做完的，她下周就回来了。”
“那也是下周的事情啊！反正你都要加班，周末加班和今晚加班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吃点好吃的，一起放松放松。”
陈星芸嗯了一声，眼珠子转了几秒，立刻愉快地保存文件：“你说得太对了，今晚加班和周末加班，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去吃好吃的！”
李玥点头：“走走走！”
七点，明箬开车到公司附近，她看了眼右前方，突然想起上次陈星芸给她点的饭菜就是那家菜馆的。
她打了转弯灯，开到了右边的道路上，在停车点把车停下，走进菜馆。
“客人，有预约吗？”前台礼貌地问她。
明箬摇头：“点几个菜，打包带走。”
她说了几个菜名，前台就把菜单拿去给后厨，“客人，现在生意好，可能要等二三十分钟。”
明箬皱皱眉，还是点了头：“行，麻烦快些。”
就在此时，靠在明箬左手边的包间门突然开了，一个欢快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就说一件啤酒哪够喝的，我去叫服务员再来一件！”
明箬：“……”
陈星芸走出来，看见前面站的人，笑容一下子僵住，腿一下子软了：“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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