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_后宫虐杀续-玉碎宫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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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拥着林夕儿的手臂无力的垂下,然而心里的恨意却如火般的浓烈起来,这个人,这个他已经查出叫陈天睿的男人,若不能将你捉拿归案千刀万剐,孤枉为堂堂皇太子!

  自那日起,林夕儿就被英昊以身子有恙为由,软禁在栖凤堂里,小桃玉也被他找了借口调离了她的身边,偌大的栖凤堂里,除了几个必要的宫人外,就只有林夕儿一个人。

  这样的情形于林夕儿,和那水牢又能好得了多少,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小桃玉又不在身边,渐渐的,林夕儿的话越来越少,宫人们端来膳食了,她就用一口,到该睡觉时,她就乖乖的上床去,余下的,就是默默的发呆。

  那几位宫人在照顾她饮食的同时,也是严密看管着她的行动,她知道这是英昊的意思,他既怕她跟外面联系,也怕她――寻死。

  想到这里,她不由轻轻一晒,宫妃自尽,罪或家人,她怎么可能这么做。

  其实如今她真的已经心满意足,她已经知道那个人对自己情深意重,他肯为了自己去冒这么大的险,他愿意为自己和家人的生死打算安排,这就够了,这次的分离,除了牵挂他的安危外,她没有半点悲伤,原本她就以为和他是再不能相见了的呵,而这一面,真真就是老天爷额外赏了的。

  够了,她愿意带着这样美好的回忆,在这样金碧辉煌的牢笼里终老,只要他好好儿的,只要他肯听自己托葛先生转告的那些话,放下仇恨,从此不再跟朝廷跟太子为难,娶一个如花美眷,相伴了过他的似水流年去。

  122月夜相会(一)

  就这样蔫蔫的过着,间或小桃玉求了看守的人进来瞧自己,林夕儿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小桃玉却是半点儿也不知道的,自从那天后,小桃玉虽然没有遭大罪,可是也被人禁止出内苑一步了。

  英昊只来过两次,每次来了,也并不说什么,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对坐着,许久……,终是叹一口气,去了。

  春花易谢,转眼已经是灼热的夏天,每日里太阳都跟着火球儿似的挂在人的头顶,烤得大青石地板上看得见的冒白烟,树枝叶子也全都蔫蔫的耷拉着,只有那蝉儿最是高兴的,每日里知啦知啦的叫个不停。

  林夕儿虽然被软禁,然而礼遇上却是半点儿没有少的,吃的喝的依旧是用那最好的,天气热到这个程度时,消暑的冰盆冰碗儿,也是捡那好的往这里送。林夕儿捧着宫女才进上月夜相会(三)

  院子角儿上的晚紫藤开得正好,清冽的香气在月光下显得份外的沁人心脾,月亮的清辉流泄如银,映得林夕儿的脸上光润如玉,她软软的靠在陈天睿的怀里,满足的感叹着上天对自己的仁慈,这个自己一再以为再见不到的人,竟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夕儿,”陈天睿的声音低沉,带着令人心碎的忧伤,“你,你恨我吗?”

  林夕儿知道他的意思,她轻轻摇头,唇角是清浅满足的笑,“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一辈子没有遇见过你,我会活得多么的无趣。”她抬起头,手指轻抚陈天睿紧拧的眉头,言语淡淡却又无比坚定,“我不知道你和太子到底是结了怎样的仇怨,我只想告诉你,将来的日子,山高水长,岁月久远,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这样,就算我被锁在这金装玉饰的牢笼里再怎么窒息,只要一想到你在外面平安快乐,我也就会――平安快乐的!!!”

  陈天睿欢喜起来,“真的,你,你只想我……?”

  “是的,我只想你。”

  “夕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将来的日子只能想我,”陈天睿却换上了另一种表情,言辞里像是保证又像是发誓的,“我知道,这会子要你跟我走,你的顾念太多,你等我,我会很快将那些事情全部安排好,那时,我就来接你。”

  “天睿,你要做什么?”这样的话听在林夕儿的耳里,却分明是一种*****裸的宣告,她的心头掠过一丝阴影,顿时警觉了起来。

  陈天睿的眸子如夜空里的星,冷光灼灼,“逼母夺位之仇不报,我陈天睿枉为人,太子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而你,”他的手指轻轻划上她光润的脸颊,“夕儿,你是我的,我不管你和谁成了婚,你都是我的……。”

  后面的话林夕儿半句也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只嗡嗡的响着他那句“逼母夺位之仇……。”

  逼母夺位之仇?夺位呵,他的意思岂不就是说,太子之位原该是他的!!!

  难道,他竟是……?

  可是,皇上不就只有过两个儿子的么?一个是太子,而另一个,一出生就已夭折了。

  她的脑子里浮现出种种道听途说的关于宫闱密苑内的故事,她敏锐的感觉到,陈天睿和太子的这一场仇怨,定是皇宫内早年宫妃争宠夺权相争的尾续,而那令皇上倾心一世的先皇后,暗里亦不知道做了多少外人无法得知的事?

  清月慢慢的掩去了自己的光辉,满庭的冷露浸在纱罗上,有隐隐的雾气,天边已是露了白,陈天睿在林夕儿的额上轻轻一吻,“夕儿,我明晚再来看你。”的冰碗樱桃,心里暗自叹息,她知道,是英昊的缘故。

  那日他那样的无奈何伤悲,她就知道了,原来他对自己,一如自己对陈天睿!

  纵然是背叛和伤心,他到底也不忍心委屈伤害了她,将她的身子禁锢在这里,于他,想来更是一件伤痛的事罢,自己,可是他的太子妃呵!

  日子虽然沉闷,但是因了一个人的安静,林夕儿倒也过得安然,白天就窝在屋子里写字看书,到了晚上,就命宫女儿搬了那架古琴,在栖凤堂后园子里捡那月光好的地方放好,焚上一枝清香,命跟着的人全退了,她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弹着。

  月光皎洁,清辉万千,纤指轻挑丝弦,清冽的琴音仿佛舒缓的流水,潺潺而起,似爱似恨,似忧似怜,绵绵在风中沉浮,落花悠悠,翠叶轻摇,竟如在伴那琴声飘摇起舞,就连那早已经沉睡了的彩蝶,亦被琴声引起,伴着琴声在月色花间轻舞。

  一曲终了,林夕儿已是泪流满面,不知不觉间,她弹的竟是高山流水,轻轻按住琴弦,她想起当年在家里时,请的琴师在教自己这首曲子时告诉她道,高山流水只酬知己,俞伯牙遇上钟子期,从此,他的琴律就有了生命,钟子期死后,俞伯牙在最后一次弹奏次曲祭奠亡友后,愤力将琴摔断,从此,再不言琴。

  俞伯牙摔琴为知音,那自己呢,自己今天弹奏这样的曲子为了谁,自己又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为那个人,那个一身白衣,满身清凉的人。

  125惊惑

  纤手轻轻从他的手中抽出,林夕儿低垂着头,低不可闻的轻语,“你,别来了。”

  这样太过危险,她再怎么发了疯的想见他,亦终究不敢让他冒这样的险!

  陈天睿不语,他知道林夕儿的性格倔强,也知道她顾念太多,抚一抚她的发,他只是轻笑一声,就抽身一跃,上了宫墙,转身向林夕儿摆了摆手,去了。

  林夕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又愣愣的站许久,直到天完全的亮了起来,她方才拢了拢衣领,转身回房。

  有睡眼朦胧的宫女一见她的样子,吓得什么似的,“啊,太子妃殿下,怎的您,您……。”

  林夕儿也不理她,只低头径直进屋,绣着芙蓉花的绣鞋已被露水浸得投了,湿湿的黏在脚上,另外的宫女被刚才那个宫女的叫声引了过来,边走边轻声道,“太子妃醒了么?”

  先头那个宫女跺脚道,“什么太子妃醒了,太子妃一夜都没有回房安睡的。”

  “啊,怎么太子妃弹了一夜的琴么?”那几个宫女全都吓了一跳,“可那琴声只响了一小会儿啊,昨儿夜里谁值的班儿?”

  林夕儿在屋内听着,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外面的声音顿时一静,就听珍珠银线串成的帘子哗啦一响,那几个宫女急急进来,一齐跪倒,惶恐道,“太子妃殿下,您……。”

  林夕儿知道她们怕的什么想问的又是什么,她不想生事端,又怕闹大了张扬出去对陈天睿不利,于是淡淡道,“昨儿晚上弹了会子琴,瞧那月亮好,就靠在紫藤架子下看月亮,竟睡着了,没有什么。”

  领头的宫女儿大着胆子道,“值夜的人罪该万死,太子妃殿下在园子里睡着了,竟然一个人都不知道的,奴婢定会回了德顺公公,将这几个好生责罚了。”

  林夕儿眉头一挑,“你是本宫这屋子里的宫女领事,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以为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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