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_养大的皇帝是病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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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朕欲娶郡主为后”◎

  微凉的清晨,丝缕阳光从宫墙之上照进来,帝华殿里安静无声。

  候在外头等着服侍的宫女在天刚蒙蒙亮时进来添了一次炭,炭盆里热烘烘的烧着。隔着薄薄的轻纱,能看到龙床之上的锦被微微动弹两下。

  “唔嗯……”玉明熙从男人的臂弯中醒来,半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有些别扭,这样睡了一晚,身子都要僵了。

  她缓缓从裴英身边爬开,自顾自缩到床角去,捶两下酸痛的腰。手臂动得厉害了,肩膀上也带起一片疼痛,龙床下散着一圈圈雪白又沾染了草药味的绷带,她后颈的咬伤才刚好一点又添新伤。

  伸手扯下脖子上最后一圈绷带,随手扔到床下去,手指试探着摸到脖颈处,刚一碰到那火辣辣的伤口,便疼的“嘶”一声,收回手来。

  人前衣冠楚楚的皇帝,竟会有这种虐待人的爱好,玉明熙疲惫的趴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手上一圈将退未退的淤青,还未好全,昨夜手臂又被抓痛,清晰的印着手掌的红印子。

  他两只手就好像千斤重枷一样箍在她手臂上,让她动弹不得,哭着接受他肆意发泄的情绪。

  玉明熙委屈的擦擦自己眼角的泪痕,只觉得在宫里这些日子就好像噩梦一样,每次她得到片刻放松,能够理智思考,裴英就会拖着她下一次地狱,让她一遍又一遍的经历苦楚,不让她从梦中醒来。

  这是裴英为自己编织的美梦,对他而言却是避之不及的噩梦。

  昨日得了掌管六宫事宜的权力,玉明熙有意奉承裴英,让他放松警惕。她已经与林枫眠约定在宫宴上脱身,那时正值宫里最为忙碌,人员流动复杂的时候,只要安排得当,有九成的把握能够逃脱。

  趴在床上,脑袋里想着安排脱身之计,昏昏沉沉又闭上眼睛。

  每一次被迫侍寝,裴英总要折腾她到后半夜,觉总是不够睡,趴在床角缩成一团,很快又睡了过去。

  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裴英缓缓睁开眼,发现倚在自己臂弯中的人不见了踪影,反而是锦被在床里的一角下鼓起了弧度。

  他坐起身来,靠过去合着被子把人抱过来,剥壳鸡蛋一样,把被子掀开一角就看见里面露出一张犹带泪痕的小脸,仿佛挂着露珠的花瓣,俯身轻轻吻在她面颊上,男人嘴角才浅浅勾起一个微笑。

  说什么感情不能勉强,即使玉明熙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他们两人不还是在一起了,只要他想,总能有办法让她妥协。

  外头隐约能看到阳光,裴英在床间与她耳边厮磨了一阵,便起身穿衣梳发,去上朝。

  早朝上,兵部尚书容光焕发,眼角带笑向皇帝禀报:“恭喜陛下,西南传来大捷,佟桦大将军清剿山匪战胜归来,不仅还了西南百姓一方安定,还整顿了西南军中的腐败贪污之事。”

  佟桦是裴英一手提拔的人才,他能有如此战绩,也为裴英积攒了不少声望。

  裴英心情大好,“佟桦解了朕心之忧,立下大功,等到他回京述职,朕一定要好封赏他。”

  “陛下圣明。”

  一件喜事刚过,沉默了许久的林枫眠,走出列来,躬身说道:“陛下,臣请辞礼部尚书一职,还望陛下恩准。”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不安静了。林枫眠在朝中一向有声望,哪怕是与他政见不同的官员也甚为称赞他的人品,如今他突然请辞,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裴英心中暗讽:不愧是君子,答应了的事真的会做。面上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爱才惜才,关心道:“爱卿何故如此?”

  林枫眠没有抬头,解释说:“明年便是我大靖与南疆十年友好之约到期之时,臣有心去两国交界之处看察民情,方便日后两国签订友好盟约,还请陛下恩准。”

  说罢,群臣中响起了窃窃私语,有人赞赏他亲力亲为的责任感,也有人觉得这种小事大可不必让尚书大人亲自去办。

  裴英却不想那么多,装作为难的样子挽留他,“爱卿是国之栋梁,远赴南疆勘察民情,没有三年五载是办不成的,大可以派别人去做此事。”

  林枫眠心意坚决,“事关两国百姓,臣必得亲力亲为才放心,还请陛下恩准。”

  几番拉扯之后,裴英才终于被他说服,“那就依照爱卿所言,朕封你为巡南御使,在必要时机可以主管与南疆签订友好协约一事。”

  “谢陛下。”

  有了巡南御使的名头,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林枫眠从中央下放到地方,还能堵住朝臣们的悠悠众口,明升暗降,将重臣贬去边关。

  下朝之后,裴英一身轻松。解决了林枫眠这个麻烦,日后玉明熙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本事了,他总算能安心的迎娶她做妻。

  来到御书房,折子满满的堆了一桌子。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外头照来的光线,仿佛一座山一样把书案埋了起来。

  裴英走过去翻了几本,里头上奏的都是要紧事,有边关局势,还有北方的寒冻之灾,不办不行。

  做皇帝可以独揽大权,但这折子却是日日不断,如同吃饭喝水一样,从未断过。

  想要把权力握得紧紧的就要付出代价,裴英放下折子,不由得嘲笑一声。从前他在郡主府里的时候,心里总是会埋怨玉明熙为了处理公务冷落了他,如今自己要忙的事比她多上百倍,不知道她在宫里是想他呢还是乐得轻松。

  坐到桌前,裴英开始处理公事。

  从太阳升起一直到夕阳落下,皇帝待在御书房里半步都没出,只有午膳和晚膳按时送进去,时不时还有大臣来到御书房禀报公事。

  晚饭吃了没两口,裴英就又坐回了书案后,忙碌一整天,桌子上的奏折只减少了三分之一,还剩下数不清的大小事宜要处理。他忽然庆幸自己把宫里的事交给了玉明熙,不然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从窗外投进来的阳光渐渐变暗,天边的霞光缓缓落下,被光照亮的云彩暗淡下去,直到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在山的尽头。

  御书房里点起了灯,守在御书房外的羽林卫已经换了两班岗,门边的小太监也无声的打起了哈欠。

  冬日夜里的温度下降很快,渐渐能看到窗户纸上凝结起霜花,玳令将书案边的蜡烛灯花剪了又剪,看外头天色太晚,小声关心道:“陛下,夜深了,您该注意身体才是。”

  裴英置若罔闻,提笔在奏折上写了批阅后,扔给他,“北边的辽族被打怕了,这一阵子倒是老实的很,反而是这南疆,友好盟约还没到期呢,就开始惦记着与我朝联姻,是以为我朝无兵无将吗!”

  手上不稳的端着奏折,玳令不敢打开看,俯身道:“陛下息怒,先帝送四公主去西梁和亲,想来南疆也是想和亲换太平。”

  说着说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如今皇族适龄未嫁的女子只有玉明熙一人,剩下的都还不到年岁。南疆若是想要迎娶大靖的皇女,那摆明了就是冲着玉明熙去的。

  又或许他们是想送自己的公主来大靖和亲,可这更加不可行,皇帝心中只念着与玉明熙朝夕相对,清空了后宫也不纳后妃,更不用提娶什么南疆公主了。

  若两国想诚心和谈,大可以互相交换利益,和亲也只是和谈的一种方式,可南疆使者上来就提和亲,着实让人联想到他们心怀不轨。

  见裴英怒不可遏,玳令忙劝说:“陛下不是派了林大人前去主管和谈一事,日后定是有转机的。”

  听罢,裴英才渐渐收敛了怒意,又拿过折子批起来,“到了年末事多,你叫人去帝华殿里跟明儿说一声,不用等我回去了,让她早些休息吧。”

  “是。”玳令退下去。

  相隔不远的帝华殿中,玉明熙正在翻阅书籍,为筹备宫宴做准备。

  眼看着月亮都要升到正当中了,玉明熙才合上书籍,走去床边,刚解下头上的发饰就听到外头小宫女来报,“娘娘,陛下忙于公事,今夜就不回来了,说请娘娘早些休息。”

  今夜不回来了?

  玉明熙眼睛一亮,反而停下了解衣服的手,遣退了小宫女之后,她又一次走到书案边,随手拿了一本书过来,从里头撕下一张纸,放在灯火中,看它慢慢烧尽。

  第二天,玉明熙起了个一大早,没有缠人的裴英拦着,她很快去到了宴梅宫,让人叫来了内务府主事。

  站在一片红艳沁香的梅花林中,玉明熙仰头看着气派的宴梅宫,一层的宴客大殿足有普通建筑的两层高,红墙金瓦,尽显奢华。

  玉明熙拿足了架子,郑重的吩咐说:“皇上让我来操办宫宴,我必然不能马虎对待,接下来我说事是你们都要乖乖照做,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偏差让皇上不满意了,我拿你们是问。”

  她本就是侯府之女,将门出身,又有郡主的尊荣在身,哪怕如今被困在宫里不得出宫,也是正儿八经的贵女,被皇帝捧在手心里疼。

  手上拿捏了权势,做起事来就方便很多。内务府总管恭敬应答:“奴才遵命。”

  玉明熙指着空荡荡的大殿说,“宫宴当天,陛下要宴请群臣,我想着这大殿里摆什么都显得空荡,不如在完,便倒头又往地上栽去。

  “陛下!”小太监慌得厉害,声音细来了外头的玳令,眼见此景,忙吩咐外头人:“快去传太医!”

  头晕目眩的裴英感冒呵住了他,“不许叫太医!”

  玳令站在门边左右为难,紧张道:“可是陛下您的龙体要紧啊!”

  偌大的御书房中一片阴暗,被小太监搀扶着站起来的裴英虚弱的将左手撑在桌上,手臂却像脱力一样按不住,弱弱的垂在身侧。他狠道:“不许去,谁敢叫太医,朕第一个斩了他!”

  小太监扶着裴英往书案对面的软榻上走去。趁着皇帝掩面忍痛,玳令小声吩咐身边人,“快去把娘娘叫过来。”

  随着天色渐晚,乌云越发浓厚起来,玉明熙有些担心,坐在帝华殿里看着外头天色,只怕会下一场大雪。

  皇宫里没有几位正经主子,她虽然得了掌管六宫的权力,但要做的事并不多,除了筹办工业就只需要按时给那些出宫修行的太妃太后送去养老钱。空闲时,她还去私下问太医院的人要避子汤,还是被拒绝了。

  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玉明熙隐隐担心,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前些天裴英缠她太紧,每天折腾到后半夜,万一真的中了,她岂不是还要受罪。

  眼看着宫宴的日子渐渐逼近,玉明熙愈发不安起来,她准备了那么久,甚至还会搭上林枫眠的前程,若是不成……她会不会又被裴英套上锁链关进密室里里。

  只是想到那样的画面,玉明熙就觉得心底生寒。

  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会对她怀着那种心思,若是前世的她经历这种事,只怕要一头撞死。现在的她只觉得心寒,哪怕是被他逼的底线一退再退,她依然对他没有半分爱意。

  从前那些片刻的心动,到现在已经被消磨的什么都不剩了。原本就已经不信情爱,经历了这一遭,是连人都不敢信了。

  “裴英啊……”玉明熙轻轻念他的名字,就像从前那样。如今物是人非,没有半分留恋。

  轻叹世事无常,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还在殿里就听到外头小太监吆喝,“娘娘!奴才求见娘娘!”

  着急忙慌,像出了什么大事。玉明熙起身走到门边,正听到锦蓉敲门询问:“娘娘,是御书房的小太监前来求见。”

  玉明熙打开门,打量着门外有些面熟的小太监,好像是在裴英身边服侍的人。开口问:“来找我有什么事?”

  小太监着急喘着粗气,跪在地上说,“陛下身体欠安,请娘娘去御书房看看。”

  闻言,玉明熙不悦道:“他生病了应该去请太医才对,来请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看病。”虽说她要掌管六宫,可也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

  请不动人,小太监才小声道:“陛下他不让奴才们请太医,奴才也是没办法了,才请娘娘过去。”

  这事似曾相识。

  玉明熙眉头一皱,想起了当年在玉门军营时,这小狼崽子也是这样冥顽不灵,忍着一身伤痛也不去看大夫,就因为他身上带着蛊虫,害怕被人发现他是个怪胎。

  或要是他真病死了,不会要让她殉葬吧?玉明熙转念一想,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同小太监走这一遭。

  苗疆的人神秘寡言,大靖国也找不到几本有关南疆的书籍,玉明熙不理解蛊虫的危险,倒是好奇,裴英如今都做了皇帝,完全有能力寻访天下名医来为他杀死身体里的蛊虫,为何他一直闭口不言,反而害怕被人发现。

  思索间就到了御书房,门都不敲直接走进去,看到床榻上躺着的男人面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一副身体虚弱的模样。

  他也有今天。

  玉明熙走到床榻边,身边的太监搬了椅子来让她坐下。刚在床边坐稳,男人隐约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眼皮吃力的抬起来,看向她。

  “裴英,你怎么了?”玉明熙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手帕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手指触碰到他额头,高热的温度让她心中一惊,转头问玳令,“烧的那么烫,他干什么了?”

  玳令回话:“还有三天就休年假了,各部的折子堆在那儿不能不管,陛下早上饭都没吃就坐在御书房了,昨天晚上熬到半夜,只睡了一个时辰,早上上朝的时候就有些不舒坦。”

  身子都累成这样了,还不叫太医。

  玉明熙皱起眉头,吩咐说:“快去叫太医。”

  在皇帝的床榻前,太监们格外谨慎,玳令小声说:“陛下说了,谁要去叫太医,就斩了谁。”

  “那我还真要谢谢陛下,自己病死了不算,还要拉着我一起陪葬。”玉明熙冷嘲热讽一番,朝着他摆摆手,“快去吧,天塌下来有我是炼蛊,实则是用人肉喂食毒虫,增强蛊虫的毒性。”太医的头沉沉低下去,继续道,“陛下他身体有亏,是与蛊虫共生,被蛊虫吸取鲜血,气血两虚。”

  玉明熙表情变得沉重起来,“他小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请过太医为他诊治,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查出来?”

  太医道:“那个时候陛下身体还年轻,蛊虫也没能侵入太深,方才微臣诊治的时候,甚至摸到蛊虫在陛下胸膛的位置,那里已经很靠近心脏,再这样下去,陛下恐怕是要……”

  “你是说他没几年可活了?”玉明熙轻松的问出了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胸膛里酸酸的。

  太医不敢言,转口说:“此病也并非全无可治,陛下勤于习武,身板还不错。以后只要控制脾气,不要过于生气,再清淡饮食,把身体养好了,开刀取虫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玉明熙注意到一点,问他:“为什么不能生气?”

  “气血上涌会导致身体血液流速过快,会让蛊虫活跃起来。今日也是,陛下身体病了,才管控不住蛊虫。”

  听罢,玉明熙忽然发觉了什么,原本裴英身体里的蛊虫没有那么明显,是不是因为前些阵子老是跟她生气还有过于频繁的房事才……她不好意思问出口,心中生出了别的算计。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太医,你知道陛下为何生病了也不传唤你来吗?”

  太医脸色一变,“娘娘,是你让微臣说微臣才告诉您的呀。”

  玉明熙拍拍他的肩膀,安抚说:“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陛下那样不讲道理的人,我只是想要问你要一点药。”

  二人躲在屏风后面,太医为难道:“陛下身边的内官早已经吩咐过,说不准给您用任何药,娘娘就饶过微臣吧。”

  “你放心,我问你要的药,他绝对查不出来。今日之事,我在陛下面前永不提起,就让他以为自己只是生了风寒,你我都不会惹上麻烦。”

  太医犹豫一会儿,点了点头。

  按时用药两天后,裴英的风寒好全了,夜里又缠上了玉明熙。

  就这样相安无事到了宫宴当天,玉明熙从床上爬起来,忍着一身酸痛,起身去穿衣服。

  今日就能见到李澈和长孙怡,说不定还能看见林枫眠和刑部尚书他们,她在皇宫里待的太久,许多消息都不知晓,现在很好奇自己的职位是被谁:“这是林叔叔让我偷偷给你的,姑姑不要不高兴了,澈儿陪着你。”

  手心里握着纸条,玉明熙激动起来,借着李澈在身前遮挡,她低头看纸上的内容,“宫门外,我等你。”

  他没走!

  玉明熙心中重燃希望。

  天黑下来,宫殿中的彩灯齐齐亮起,仿佛倒悬在房上的灯海,惹得众人抬头观赏,齐声夸赞。

  待到朝臣们全都到齐,主位两侧一边做着战胜归来的佟桦大将军,一侧是武德充沛的封巍大将军,玉明熙的位置较偏,最先看到驾临来宴梅宫的皇帝。

  裴英一眼就看到了她,对着她微微一笑,随后从她身边走过。

  空荡了许久的宫殿第一次这么热闹,皇帝嘉奖群臣,封赏了李澈为亲王,在众臣面前着重夸奖了得胜归来的佟桦,一片其乐融融之景。

  坐在席尾的玉明熙融不进这氛围中,有些紧张,在前排席上热意吃酒时,她掏出了腰间的小包,将粉末沾到指甲里。

  她端起一杯酒,将一个指甲放进去,里面的药粉很快散入酒中,她要去给裴英敬酒。

  还未站起身,忽然听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喊她的名字,“明熙,到朕面前来。”

  被他发现了吗?

  玉明熙紧张的抬起头,放下了手上的酒。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走到裴英面前。

  皇帝小酌了两杯,脸颊微微泛红,在自己身边的位置拍了拍,示意她过去坐。玉明熙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原本欢乐谈笑的气氛渐渐凝固起来。皇帝身边的位置除了皇后能坐便是宠妃妖妃,如今他却邀请明熙郡主上前,二人之间的关系瞬间扑朔迷离起来。

  玉明熙走上前去,坐在他身边。

  当着群臣的面,裴英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开口直言,“不瞒各位爱卿,朕心许郡主已久,欲娶郡主为后。”

  雄厚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玉明熙惊讶的看向他,却半个字都没说出口。

  下头群臣被吓得不轻,大理司尚书打哈哈说:“陛下莫不是吃酒吃醉了?这历朝历代哪有皇帝娶郡主的说法?”

  裴英并没有生气,反而平静的说:“此事朕早已定下,今日只是告诉各位爱卿一声,未免日后放到朝堂上讨论更加麻烦,朕打算年前就把婚礼办了,让郡主入宫来。”

  群臣窃窃私语,宴会上的气氛瞬间凝结。长孙怡喊了一声:“郡主,你说句话呀,陛下所言是你心中所想吗?”

  玉明熙紧咬下唇,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游街示众的罪妇,裴英连最后一点颜面都不给她了,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逼她做皇后。

  她端起手边的酒杯,指尖不经意从酒水中点过,柔声回应,“臣女谢陛下恩典!”

  声音虽小,却让群臣顿时安静下来,有些看不懂两人:究竟是皇帝逼迫,还是郡主勾引?又或是说二人……两情相悦?

  玉明熙的敬酒递到裴英面前,“臣女敬陛下一杯。”

  裴英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酒,在玉明熙的注视下,将酒水泼向了地上。

  玉明熙心脏咯噔一下,抬头看男人得意的笑着,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明儿,想用下药来对付我,你还真是心善。”

  他站起身来,拉着玉明熙的手众人面前抬起二人十指相握的手,“郡主并未上我皇家族谱,不过是父皇口头应下的义女,如今我二人成婚是喜上加喜,若有人不满,自可来朕面前分说。”

  声音落罢,有人愤然离席,也有人即刻噤声,整个大殿陷入死寂的沉默中。

  作者有话说:

  相信我,下一章就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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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后面两章没买,不过看标题和评论也知道个大概,只能说,女主属于比较矫情而矛盾。如文案所言,女主重生后只想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情爱的考虑微乎其微,为此培养结好各方势力并且入仕为官,而在目前局面下宁愿选择小张也不愿为后,理由是有危险且不能无拘无束。问题是,假设继续为官依然是刀光剑影要卷入斗争何来无危险之说?莫非要宣布在朝堂永久“中立”不成?假设不为官,势力消散,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何来真正的无拘无束?而如文中进度一别并不能两宽(我不知道具体是正常逃离还是让男主受伤还是喝了忘情水,不管哪种情况,女主没有掌握最高权力就无法掌控命运)事实上,这种情况下男主已经为她给出了最优解,既然不在乎情爱,那么做皇后平分最高权力,完全掌控命运。看到这,只能给人感觉,女主如此行事的真正理由,只是不想和男主过姓生活而已】

  【作者大大很好看,加油啊】

  【撒花~】

  【赶紧跑,不跑就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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