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正文完结】_养大的皇帝是病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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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60【正文完结】

  ◎公主大婚◎

  磅礴大雨中的京城一片昏暗,守夜巡街的金吾卫身着蓑衣了多少次,裴英总是不知收敛,玉明熙下定决心要把他这个坏习惯纠正过来,普通人哪会对着别人的脖子下口,又不是森林里的野兽要茹毛饮血。

  扶着他的肩膀半晌没听到回答,玉明熙抬起头来看他,却瞧见男人面色绯红,眼中满是心动。

  她警惕的松开他,佯装怒道:“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咬人可疼了。”

  闻言,男人眼中的光亮更甚,颇为期待的看着她,甚至抬起右臂送到她口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诱哄说:“那姐姐也给我留一个牙印吧,这样,我身上也有姐姐的印记了。”

  看着他主动送上来的手臂结实饱满,玉明熙紧张的吞了一下口水,尴尬的推开,支吾道:“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姐姐不喜欢吗?”裴英的俊脸可见地开始失落,原本神采奕奕的瞳孔也黯淡了下去,垂下头怏怏地道,“可是我本性如此,若是姐姐不喜欢,我……我就……忍忍吧……”

  一副好孩子的模样,倒显得她不近人情了。

  玉明熙无奈扶额,总觉得裴英是在算计自己,可听他说这些,又感觉她没有道理因为自己的喜好让他压抑自己的心情。而且,他近来的确是咬的轻了,比起从前动不动就咬破流血,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家财万贯,武德充沛,偏偏是个无欲无求的主儿。满满的心思都在她身上。

  现在想想,她自己很在乎皇帝、家族和大靖国,而裴英却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些事,甚至与皇族的关系也不怎么亲近。

  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物,她以为理解了裴英对自己的执念,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身上还有许多事值得她慢慢挖掘。

  “你要是实在想咬,就留在不会给人看得见的地方吧。”她选择了让步。

  裴英很少对她提什么要求,眼下有这么一件,就随他去吧。

  坐在他怀中的公主肌肤雪白,透着桃红的脸颊仿佛已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柔软,涂抹着口脂的唇艳红诱人,毫无瑕疵的,如月一样皎洁的女子,是他的。

  裴英嘴角微微勾起,拉着她的手臂搂在自己腰上,一起缓缓躺到床上。

  两具冰凉的身子在亲吻中渐渐升温。

  窗外风雨呼啸,床榻上一片安宁。

  从连续数天的沉睡中醒来,裴英没有一丝困意,看着怀中渐渐睡去的爱人,他伸手触摸她的睫毛手指顺着她的鼻梁滑到被他吻到红润艳丽的唇上,回味着那香甜的滋味。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就像在冬天泡在温泉里,整个身子都被暖化了。

  外头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玉明熙按时醒来,听到外头人在打扫昨夜被吹落的残枝树叶,她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向身边安静睡着的男人,手下抚着他温热的身体,一时有些担心,他是睡着了还是又晕过去了?

  她紧张的捏他的脸,“裴英?”

  男人的手臂缓缓抬起来,握住她的手,慵懒道:“姐姐……早啊。”

  听到他的声音,玉明熙总算放下心,从被子中起身下床,同他说:“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在婚礼之前就好好养伤,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裴英坐起来挪到她身边,从身后搂住她的肩膀,听话道:“都听姐姐的。”

  玉明熙拍拍他的手又说:“那你这一阵子就在你的院子里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忙,婚礼的大小事宜如果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管家告诉我。”

  关于二人的婚礼,裴英一早就开始准备筹划,自是没什么担心的,他搂着她的肩膀不放,不悦道:“不能一起睡吗?”

  “不要任性。”玉明熙转过头去看他,对上那一双微皱的眉眼,一指点在他蹙起的眉间,慢慢揉开,“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大夫都说了取出蛊虫对你的身体伤害极大,我托人去寻了好些药材,可单是吃药也不能彻底好全,还需要你清淡饮食,禁怒禁欲。”

  裴英冷哼了一声,凑到她脸上亲了一下,“是那个老头说的?”

  “巫医和太医都这么说,你就乖乖受着吧。”玉明熙松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回过身说,“亏了你年纪还小,现在只是体虚没力气,若真到了三四十岁受这么一遭,怕是连命都没了。”

  闻言,裴英没来由的红了脸,伸手将被子遮在身前,哑声道:“我没虚。”

  “嗯?”玉明熙有些没听清他的话。

  男人身上不着寸缕,从被子里露出来脖颈和肩膀被外头照进来的阳光照的一片白亮,像是素净的白玉。但那脸上的红晕又像是点了两团胭脂,暗含着男人说不出的情愫。

  瞧见他不自然的表情和动作,玉明熙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顿时转过脸去,羞道,“总之,在婚礼之前你都不许进我的院子,否则,这个婚不成也罢。”

  “姐姐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裴英捂着身子,低下头害羞道,“那……新婚之夜,姐姐可都要补给我。”

  虽说只有十八岁,可也是做过皇帝的人,为什么总像个孩子似的爱耍无赖。

  玉明熙不看他,也不应承他无理的要求,坐在梳妆镜面前打理自己的头,淡淡道:“说的像我欠了你什么似的,你都十八了,又不是个孩子,以后少说这样的话为妙。”

  被训斥的裴英并不沮丧,抬起头来看着梳妆镜中她的脸,微笑着说:“别家的姑娘二十一岁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姐姐是不是也要……”

  闻言,玉明熙猛的站起,面红耳赤,只觉得脸上一片热烫,转过头去想要骂他几句,可瞧见他那副又乖巧又小心的模样,又不知道要骂什么。

  看到她如此可爱的反应,又等不到骂声,裴英得寸进尺,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纯真无暇的眼眸看着她,神采奕奕地说,“我会把身体养好,然后,和姐姐生好多孩子。”

  “你……你住口!”玉明熙的?”

  “是五皇叔家的晋堂兄。”小皇帝在她面前一向很诚实,有什么便说什么,“他说朕现在能做皇帝都是因为有姑姑的扶持,等姑姑有了孩子,就会让自己的孩子做皇帝,就不要澈儿了。”

  简单听这几句,玉明熙瞬间明白这不是小孩子的之间的戏言,定是有人在背后想要破坏她和皇帝之间的关系。

  她拉起皇帝的小手,安抚说:“你的晋堂兄说错了,澈儿能做皇帝不是因为姑姑,而是因为你的爹爹。”

  “爹爹?”从玉明熙口中听到早逝的父王,李澈更加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玉明熙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说:“是他当初支持姑姑入朝为官,也是因为他提拔寒门的官员,才让姑姑有了权力保护你。如果没有他,我们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我好想爹爹……”李澈一边哭着一边张开手臂要玉明熙抱。

  玉明熙温柔的将他抱起,在他耳边提醒说:“澈儿,姑姑嫁给了你的皇叔,以后就是你的家人了。日后若有人在你面前说姑姑的坏话,你要仔细想想他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嗯。”小皇帝点点头,又疑惑道,“那朕以后要叫你姑姑还是叫婶婶啊?”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问题都难太多,玉明熙一时有些想笑,随口答:“澈儿想怎么叫都成,微臣觉得都可以。”

  她抱着小皇帝从侧门出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陛下,虽然微臣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有子嗣,但微臣向您保证,在朝堂之上,臣一心为您和大靖国着想,绝不会徇私枉法,也不会对皇位有异心。”

  皇帝微笑着看她,奶声奶气道:“朕知道,姑姑向来说话算数。”

  将皇帝送去御书房后,玉明熙走出门来,面色沉重。

  原本拔除了三王爷一家,本以为他们能安分一些,没想到她还没成亲,风言风语都说到皇帝耳边了。

  玉明熙没有出宫,在议事大殿旁的偏殿中召见了敬王爷李闻。

  王爷走出宫门还没坐上马车就被宫里的羽林卫请了回去。

  来到偏殿里,李闻看四周无人,有些不解,走进来看到玉明熙后,他有些疑惑,躬身问道:“不知道公主找我来有什么事?”

  从他的反应中看不到害怕和紧张,要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是装的太好。玉明熙虽处事温和,却不是能息事宁人的主,遇到问题自然要好好解决,放着不管,日后必生事端。

  她开口问:“王爷府上人丁兴旺啊。”

  李闻腼腆一笑,“公主说笑了,我不过是喜欢风花雪月,养了几个妾室。”

  玉明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淡淡道:“本宫只知道你的王妃为你生了一儿一女,侧妃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至于你的妾室们为你生了多少孩子,本宫就不清楚了。”

  听到这些,李闻更加疑惑起来,“不知公主为何如此关注我家的人口?”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的儿子叫李晋的。据我所知,他并非正妃与侧妃所生,一个妾生子,是如何进宫见了皇帝,又因何在皇帝耳边妄议本宫?”

  听罢,李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管面前的玉明熙与他是同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一向胆子小,不掺和朝政,来上朝从来都是走走过场,那成想会碰上这么大的祸事。

  “公主明察,小儿不过十岁,他娘亲也没读过几年书,怎么会妄议公主呢。”

  玉明熙转过身来冷冷的俯视他,“既然不是他娘亲的事,那定然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在他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让孩子耳濡目染。”

  “我不敢。”李闻战战兢兢道,“我在家中一向让孩子们学习诗书乐理,做事奏曲,从来不议政事。”

  “那一个毛头小儿为何要到皇帝面前说本宫有易主之心?”玉明熙盯着他,让李闻坐立不安。

  “公主可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回府彻查此事。”

  “不必了。”玉明熙看向门外,有几人已经等在那里,“你是一家之主,正好让你清查自己的妻儿。本宫已经传了大理寺主事过来,此事他会派人到你府上调查清楚。”

  “可是……”

  玉明熙摇摇头,俯下身来同他说:“王爷,此事传出去对王府的名声不好,我会让他的暗中调查,不会声张。日后你要管好自己的家宅,再出现第二次,本宫就无法顾及你的脸面了。”

  自家府中出了这样的丑事,李闻慌乱的不知道如何处理为好,如今玉明熙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应下。

  请李闻离开后,玉明熙又单独面见了大理寺主事陆万,二人交谈了一会儿,她才走出大殿。

  离开皇宫回到府上,玉明熙进书房处理政事,连裴英想来见她都被拒绝。

  吃晚饭的时候,裴英兴高采烈的和她分享自己亲手写的请柬。

  玉明熙看着那一沓红色的请柬,忐忑不安地翻开一个,看到那不忍直视的字迹,顿时就合上了,劝道:“到时要请的宾客多了去了,你不会都要自己写吧?交给下面人写算了。”

  “我也知道要请的人很多,所以只写了这些,都是与你我关系近的。毕竟是我们的婚事,我想亲力亲为。”裴英说着,温柔的摸上她的手背。

  正吃饭呢,瞎摸什么。

  玉明熙掰开了他的手,一边吃饭一边问:“离婚礼还有二十几天,你一个人做忙得过来吗?”

  裴英认真道:“我不像你是个大忙人,平日也就是管宅子,打理家业,时间够用了。”

  “那就好。”

  玉明熙专心吃饭,坐在一旁的裴英却像有心事一样,犹豫了一会儿问她:“姐姐,你屋里的床是不是有些小?要不咱们换个大点的吧?”

  “我觉得不小啊。”玉明熙抬起头来,“那张床我都睡了十几年了,怎么,你嫌弃它?”

  裴英摇摇头,后厅伺候用饭的下人不少,他只得偷偷凑到玉明熙耳边说:“我想和你试试更多……”

  春、宫图里五花八门的知识都学到了脑子里,难免有心想实践一下。

  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玉明熙一张芙蓉面像是被热水泡过一样,被热气熏得发红,想给他一拳让他知道点厉害,可又忌惮着他身上有伤,只伸手把他从自己耳边推开。

  故作冷静道:“你别想了,我一会儿就让青竹去把你房间里藏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烧了。”

  裴英倒不紧张,从容道:“烧它们做什么,只要有心,我去哪儿都能弄到。”

  玉明熙无奈地看向他,羞愤道:“我记得你以前挺正经的呀,不是习武就是看书,怎么上进了没几年,现在满脑子都想这些事?”

  裴英轻笑出声,伸出手臂支在桌子上,手掌托着自己半张脸在她面前,仗着自己容貌过人,在她面前格外放肆。

  “我现在也坚持习武,每天都会看书,还学会了品茶。而且,我想和姐姐亲近可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清朗的声音说着让人羞臊的话,玉明熙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她实在不敢问下去,按照裴英自己的说法,他是刚满了十五就对她有了那种心思……

  唉,家门不幸。

  玉明熙装作冷静继续吃饭,裴英却在身边动手动脚,一会儿扯她的袖子,一会摸她的腰,见她不愿意搭理,便可怜兮兮地求:“我对姐姐痴心妄想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姐姐就许了我吧。”

  “不成,你要是再敢提,我就敢让你新婚夜睡书房。”玉明熙低声说着,一口咬碎了莲花酥。

  “那今天能不能……”

  “不能!”

  盛夏一场又一场的雨下个不停,进入八月后,青天终于多了起来。裴英独守空房二十几日,玉明熙反而夜夜睡的安稳,精神都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忙政事,他忙家事,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后,大婚之日渐渐逼近。

  从广阳府赶来的玉家和黎家人如期而至,一行叔叔婶婶,姑姑姑父,舅舅舅母,还有几个堂兄表兄表妹,数都数不清。

  下榻公主府当日,玉明熙在府上举办了家宴,将裴英引荐给自己的亲人们。

  桌上的玉显看到裴英后,面色顿时不好,却没有当场发作,等到家宴结束,众人们一一散去,他特意把裴英单独叫出来,然后……狠狠给他胸口来了一拳。

  玉明熙正在屋里与叔父和婶娘说话,没有注意到外头的异样。

  被突然袭击的裴英很快反应过来,赤手接下了他第二拳,笑说:“再过两天就是大婚了,你想让明儿的驸马脸上带着淤青见人?”

  两拳打下去,玉显气也消了一大半,“末将对太上皇不敬,甘愿受罚。但是末将希望太上皇永远记住,你欠她的,欠她一辈子。”

  无论是一开始的恩情,中途的背叛,后来没有落地的孩子。

  他作下的罪孽不会因为玉明熙的原谅而被她身边的人当做无事发生。

  “我知道,所以我甘愿一辈子被她束缚在身边,画地为牢。”裴英表情淡淡的,看着照在窗户上的玉明熙的身影,眼中闪着光亮,凝视着他一生的信仰。

  男人之间直来直往,哪怕有恨和不甘,玉显也不会替玉明熙做决定,只会以堂兄的身份祝福她和驸马幸福美满,半带威胁的对裴英说:“太上皇若是负了我妹妹,末将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会替她讨个公道。”

  裴英微笑着点头,“我想你没这个机会了。”

  ――

  一场蒙蒙小雨过后,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天空中有丝缕云彩飘过,被风吹着时不时遮挡在烈日之下,炽热的阳光透过轻淡的云彩后变得温和了许多。

  京城中从早上就热闹起来,公主府有大喜事,在府门外的几条街上发喜糖喜饼,街上的小孩子人人口袋里都装的满满的。

  府门外挂上喜庆的红绸,府里更是处处贴着红双喜,连下人都要在腰间系一段红绸添喜气。

  新房中,玉明熙坐在镜前让小燕为她梳妆,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的女使看上去比从前稳重了许多,看玉明熙的眼神十分柔和。

  公主就要嫁人了,小燕期盼了这么多年的事,总算是成真了。

  看她眼角染红,玉明熙笑说:“我可从来没瞧见你哭鼻子的样子。”

  小燕揉揉发酸的鼻子,“我这是高兴,公主以后有自己的家,就不是孤身一人了,日后有人做你的倚靠,不管做什么都不用再害怕。”

  玉明熙微笑着看镜中的自己,“对啊,以后我就是有家的人了。”

  从外头走进来的卢氏看两个女娃笑得开心,示意小燕先到一旁,她过去拿起桃木梳子,念着“一梳到尾,夫妻和美”的吉祥话,送女出阁。

  盘起一头长发,戴上一:“驸马爷,咱们公主那么漂亮,您不想亲一个呀!”

  随即一帮小辈也跟着吆喝起来,“表姐夫,亲一个!”

  “皇叔,您顺道把盖头掀起来,让我们也看看新娘子呀!”

  在一声声热闹的起哄声中,裴英心情高涨,拿起喜称缓慢挑起盖头来――眼前出现一张柔和的面容。烛光的辉映下,她脸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金光,粉扑扑的脸蛋儿因为众人的闹腾而羞涩难当。

  男人被她的美貌惊艳,微红的脸凑过来,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顿时惹的一屋子的亲朋热闹起来。

  “祝表姐和表姐夫新婚称心如意!”

  “皇叔和婶婶早生贵子啊!”

  “祝公主与驸马凤鸾和鸣,一生携手,余生共白首。”林枫眠在人群之外微笑着祝福他们,得了二人一同点头道谢。

  屋里的人尽数散去,在主院依然能听到外头热闹的声音。玉明熙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将自己的领口扯松了一些,盛夏八月,身上穿着这么厚的礼服,她快要被压趴下了。

  裴英看出她的压力,伸手替她取下头上的金冠,随后又将礼服脱下三层,里头还剩两层,一件白色中衣,一件红色喜服。

  “成亲可真累人。”玉明熙拿了一旁的团扇,坐在床榻上扇风。

  裴英起身去将她的礼服挂起来,走过来笑着说:“一会儿还有累人的呢。”

  “还有?”玉明熙端坐在床边,抓了床上的红枣,吃了一颗,“有事你自己去吧,我今天天不亮就起了,一会儿就睡了。”

  裴英站在床前开始脱衣服。玉明熙呆呆的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同房了。

  抬头看他的眼神,死死的盯在她身上,像是要吃人的饿狼一样,玉明熙紧张起来,清咳两声,“那个……今晚就算了吧,你本来就身体不好,好不容易坚持了一个月,可别功亏一篑。”

  男人强健的肌肉暴露在她视线中,原本虚弱无力的左臂在她眼前伸展自如,胳膊上的线已经拆了,留下了一条狰狞的伤疤。

  修长的腿跨上床来,玉明熙紧张的往一旁挪过去。和他在一起久了,只是看眼神,她都能感觉到他今夜不会善罢甘休。

  “裴英,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还是身体为重。”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劝说他,“外人又不会知道,咱们今天就偷偷懒,还是早些睡吧。”

  一遍又一遍说他身体不好。

  裴英咬紧牙关,越发按捺不住心底的□□,伸手去把床上的桂圆花生都扫到床里,收回手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按在她肩膀上,吓得玉明熙一个哆嗦。

  她小心地要把他的手掰下来,奈何他手上捏的太紧,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总说我身体不好……你就不想试试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等她听完这段话,才发觉腰带已经给他扯开了。

  “就,不用了吧……”玉明熙还想再挣扎,随即便被男人吻住了唇,唇齿之间蔓延着淡淡的药香。

  只一个吻便点燃了汹涌的爱意。

  候在院外的女使吃着领到的喜糖,守夜也变得很有滋味,只是随着宾客渐渐离去,夜色渐深,周围变得安静,院子里的声音便格外清晰起来。

  熄了烛火的房中看不到任何影子,隐隐能听到房中传来新人缠绵悱恻的爱语。

  犯困的女使偷偷靠在墙边休息,没有注意到新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起先是床角晃动的咯吱咯吱声,紧接着是女子压抑的娇嗔,“你疯了吗?快停下!”

  男人不语,身体力行,给予了回答。

  宁静的深夜,新房中传来了咣当一声,吓得女使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转头看新房,只听到公主小声啜泣。

  房中一片狼藉,倒塌的床上趴着受了委屈的公主,一边哭着一边生气,“都让你收敛一点了,你还不听,床都给我压坏了……”

  “明儿,今夜先许了我,明日任你罚。”裴英从身后吻她脸颊,将她的哭声尽数吞没。

  红灯笼挂在院门外,笼中烛火随着风时起时落。

  “裴英……”她伸出双臂搂他脖颈,声声呢喃,情难自已。

  裴英低笑,撩起她鬓边青丝,吻她唇角,深情款款:“姐姐,该唤我夫君。”

  她轻咬红唇,溢出一声绵软轻呼,“夫,君。”

  一日夫妻,一生伴侣。

  六年半岁月走来蹉跎,也曾少年无知,也曾狂妄不羁,待时间的流沙退去,唯有一颗真心沉在水底熠熠生辉,等人捧起。

  互换真心,交托一生。经历过人生的风浪,属于他们二人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主线已经走完,接下来就是婚后日常了,纯甜,小夫妻的甜蜜生活

  感谢系统好像卡了,不知道是谁给我投的营养液,但是谢谢富婆呀,么么,感谢小可爱们把我这棵小草浇成了小树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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