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番外八琴_被首辅押着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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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番外八琴

  季琛最近跟她闹别扭了,商从安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他闹起别扭的表情跟平常无异,但区别还是有的。

  比如,同样一脸冷俊,不闹别扭之前,还会早上给她穿衣梳洗,闹了别扭后,他直接任她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管她,然后等她急急忙忙赶到翰林院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搞得全翰林院的人以为相爷最近晚上精力旺盛。

  但实际是,季琛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搭理她了!

  晚上,商从安捧着吃食跑到书房,眼巴巴的望着劳累的季琛,她顺带连自己也洗干净了,就等着他吃完宵夜吃甜点。

  然后季琛连宵夜也没吃,只是起身给她加了件外袍,又继续坐回去忙他的,一句话也不跟她说。

  商从安要哭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家相爷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商从安一掌拍在那些公文上头,季琛眉头轻蹙了下,放下笔,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商从安心头凉了半截,咬了咬牙,绕过桌子,将季琛按在椅子上吻了过去。

  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下的人僵硬着,像是在挣扎着什么,她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但他还能挣扎,就代表还有救。

  商从安一手缓缓向下,到了他腰间,回来这么久了,他居然还说一身官袍,换都没换,不过……

  商从安眼神迷离了下,她家琛琛还是穿着官袍的样子最禁欲。

  腰带落地,商从安一边吻着,一边解着他的官袍,正要向着脖子去的时候,解着他官袍的手忽然被他一手拽住,商从安困惑抬头,就见一双幽深眼眸倒映着烛火微光,下一瞬,腰肢被人搂住,季琛反客为主吻了过去,迅速解着商从安的衣服,窗边映衬着两人相交身影,片刻后,烛火被吹灭,娇软的声音伴随着物品落地声响起。

  又过了会,季琛捞起快要瘫在桌边,已经在喘气的商从安,上了屏风后供小憩的塌子,商从安看着上方黑黢黢的眼眸,立马出力劳累了一晚,她自觉把季丞相哄高兴了,第二天,揉着腰起身,塌边空空如也?

  商从安:“……”

  吃干抹净也不消气吗?

  她凄凉起身,拿起一旁被季琛叠好的衣服,慢悠悠穿上,这个月她的俸禄是注定要被扣完啊。

  她紧咬了下,下定决心等领俸禄的时候,从季琛那扣点回来。

  衣服穿好,突然看到下面压着的一个精致小香囊,上头绣了点连理枝。

  商从安闻了下,味道还算淡雅,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好歹是季琛给她准备的,现在正值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得好好戴着!

  商从安回去换上官服,立马戴上这个秀气香囊,去了翰林院,午饭时刻,她还特地跑到季琛面前,来告诉他,她戴上了!

  结果,原先表情已经柔和了的季琛,再看到那个香囊的一瞬间,脸刷的一下黑了。

  商从安有种她可能昨夜已经哄好,但现在又把他惹毛了的错觉。

  “季……季琛?”

  季琛起身,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捏了捏,清冽嗓音因着压着怒火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喜欢听人弹琴?”

  商从安:“???”

  他要给她弹琴?

  虽然早听说过一般世家文人都会弹琴修身养性,但她还没听季琛弹过。

  她点了点头,现在哄他是第一要紧事!

  季琛闻言,紧抿了下唇,表情有点微妙,仿佛受伤。

  商从安心头颤了颤,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没事,你回去吧,晚上给你弹。”季丞相说完,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商从安心惊胆战的往回走,途中碰到吕绍,一把拽住他:“绍,告诉我,季琛是不是喜欢弹琴?”

  吕绍想了想:“还好吧?我只知道他会,但他几乎没弹过。”

  商从安一手撑着下巴缓缓往回走,所以季琛表情微妙是因为知道自己琴弹得不好,怕自己出丑?但,既然弹得不好,他为什么要给她弹啊?

  商从安想不通,等到晚上,她看着季琛一身纯白,摆好琴,修长指尖拨弄着琴弦,院子里小风吹着,乌丝轻扬,配着那张无死角的脸,她咽了下口水,琴音刚响起没多久,她就让人把一旁玩着的小九带走了,自己扑了过去。

  琴自然没弹完,季琛一手抱着怀里不安分的人,眼角瞥过琴,又低头看了眼她腰间香囊,轻咬了下唇,抱起她就向屋内走去。

  天亮后,商从安两手拄着下巴,怀疑自己昨晚伤到了她家丞相的心,人家辛辛苦苦给她弹琴,她连一首都没听完,就把他给扑了。

  她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好好听他弹琴!

  商从安去了翰林院后,加把劲干活,干完就准备去接季琛,结果被告知,今天季琛一下午都没在!

  商从安惊了,他居然没跟她说一声就先走了?

  她颤悠悠的回家,默默地帮他把琴搬出来,再细细擦着,力求这把发光发亮,她看着季琛眉头紧锁的回来,立马乖乖双手奉琴。

  季琛紧抿了下唇,眼眸微暗,从她手里接过琴,开始弹奏。

  商从安这回认真听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琛今晚弹得琴跟昨晚不一样?原本芝兰玉树的人弹的琴应该是昨晚高雅的那种,此刻,她莫名听出了缠绵悱恻的感觉?

  但这种小调,那种处于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弹起来才正常,商从安听着季琛有点不伦不类的琴音,莫名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她是坚决不能让季琛发现,她暗暗掐了把自己,等着他一曲弹完,然后凑过去:“琛琛弹的真好!”

  季琛眼眸更暗了,清雅声音带着丝落寞:“所以,你喜欢这个?”

  商从安:“???”

  当天晚上,商从安凄凉的自己抱着被褥,睡着书房,季琛带着小九睡了寝室。

  商从安睁着双眸子,玩着香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接下来几天,季琛依旧提早离宫,然后每晚给她弹琴,弹的一次比一次缠绵悱恻,期期艾艾,商从安夸的一次比一次真诚,可惜依旧孤孤单单睡书房,季琛似乎更气了。

  商从安怎么想也不对,不说季琛诡异的每晚给她弹琴,就说他每天那么早离宫,会去哪?连那个狗皇帝都留不住!

  下午,商从安提前请假,面对主编修控诉眼神,她哽咽了,她家琛都快没了,她还管什么活不活,俸禄不俸禄的?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养什么外室了!

  她偷偷的守在宫门口,不久,季琛出来了,上了马车,直奔某个地方去,商从安揪心跟着,然后来到一片树林?

  商从安更困惑了,不久就看到一蒙着轻纱的女子抱着琴而来,她身后的丫鬟同样抱着一把琴,两人边走边道。

  “小姐,季丞相又先到了。”

  那女子用着黄莺般的嗓音:“别瞎想,满京都知道季丞相已有夫人,还恩爱有加。”

  “小姐,那位商大人我们也见过,季丞相与她谈论政事还好说,但比起温柔体贴,她哪比得上您?”丫鬟兴奋着。

  “季丞相只是来学琴的。”女子话是这么说,但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言语里暗含的情愫。

  “他一丞相需要跟您学琴?每次奴婢都能看到,季丞相听您弹琴的时候很认真。奴婢觉得,季丞相没准就是喜欢上您了。”

  “万一他想纳您为妾室,那也是有可能的,青楼卖艺不卖身的清雅女子跟当朝丞相,那也是一段佳话啊!”

  商从安:“……”

  话本看多了吧?

  但商从安还是好气啊,她站在一角,没注意到那丫鬟已经发现了她,两个女子对视一眼,继续向前走。

  季琛负手而立等在一旁,薄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车夫只是觉得自家公子好像有心事,不过也对,一当朝丞相来见一青楼女子,传出去的确对朝堂影响不好。

  涣娘眼若秋水,抱着琴对着季琛行礼:“季丞相,涣娘来晚了。”

  季琛淡淡点了点头:“姑娘弹吧。”

  “今日有新曲,相爷要听吗?”

  季琛又想到某人大晚上认真听曲的模样,抿着唇,点了点头。

  涣娘心下一喜,微微转头瞥了眼后面跟着的商从安,立马开始弹琴,悠扬婉转的琴音带着情愫响起,商从安要是听不懂,她就是耳朵聋了!

  她一脚踩在树枝上,然后走出,瞪着季琛。

  季琛看到她,愣了下,这个点她应该还在翰林院才对。

  涣娘连忙起身,一副惊恐样:“商大人别多心,奴家跟季大人只是切磋琴艺。”

  商从安懒得理她,一把走到季琛身边,拽起他就要塞进马车。

  涣娘懵了下,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没出现,她轻咬了下唇,弄掉面纱,再眼眶含泪着道:“商大人,切勿误会相爷,我们是清白的。”

  商从安深吸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清白的啊!没看我家车夫还在吗!谁出来幽会不带心腹小厮,却带个傻车夫?”

  “但有些人带着心腹丫鬟,明显心思不正,我还不能发个火?”

  涣娘脸刷的一下白了,她没有想到商从安不按常理出牌,想了想,立马泪眼婆娑对着季琛:“相爷的夫人果然明事理,一点也不担心您跟涣娘。”

  她想的很好,不能让商从安嫉妒到如泼妇,那就从两人感情入手。

  她居然都不吃醋,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夫人对自己没感情?

  季琛听着,眉头皱了下,总算发现问题,开口:“你不是喜欢听她弹琴?”

  不然他为什么要忍着不适,来向人讨教?

  商从安懵了下,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听她弹琴了?

  忽然的,她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那姑娘了!

  那是半月前的事!

  红红他们三个之前都留给了肖容幼,四个人在小院里打牌玩的不亦乐乎,商从安那天回商府,发现没人陪她玩,于是心情有点落寞,恰好碰到被唐元逼婚的季琼,季琼心情烦躁,正拉着吕绍去青楼,看到商从安干脆一块带走了。

  三人去了青楼,听那什么姑娘弹琴,问题是她一女的,任那姑娘弹的再怎么缠绵悱恻,期期艾艾,她一已经抱得美人归的,怎么也共鸣不了。

  她就喝着小酒,陪着这两个兴致高昂的,至于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太清,只记得那姑娘问她琴弹得如何?后来好像还给她敬酒了。

  反正等她回去时,季琛趴在她身上轻嗅了下,眉头紧皱:“去哪了?”

  她那时候困到不行,直接往他怀里蹭了蹭,如实相告:“季琼说青楼里新来了一姑娘,我听她弹琴去了。”

  再然后似乎从她怀里掉了个香囊出来?

  她家季琛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商从安心虚了下,一手举起对天发誓:“琛,不干我事,都是季琼跟吕绍两个混账羔子非要拉我去,我才去的!”

  “至于什么琴不琴的,我那都是为了哄你高兴的!我压根不记得她这么个人了!”

  涣娘听着脸色不太好看,她早听说那位商大人半分女子温柔都没,她那天见了,更是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她以前也是官家千金,只是父亲犯了事,她才流落青楼,但一直卖艺不卖身,她有着自己的清高。看到商从安那一刻,突然觉得上天不公,凭什么她如此才情却只能埋没青楼,眼前的人会点文墨就能为官,还跟那帮才俊厮混在一起。

  她一开始没想过引来季琛,就是一时不甘,才偷放了香囊,想着告诉那位季丞相,他的夫人跟别的男人来了青楼,给商从安添点堵。

  后来,季琛忽然来听她弹琴,还突然向她请教,她愣了下,听说这位几乎不踏足青楼,是个一顶一的好男儿,而且,见了她也不像其他男子般用着那种垂涎目光看她。

  她才来了心思的,这几日他一直耐心听她弹琴,完了,能够一音不差的弹出来,她还以为遇到了知己,认为自己跟这位清冷丞相心心相惜,将来可以给他红袖添香,当朵解语花,没准还能解决父亲的事,再没许,能登堂入室。

  结果,他真的只是来学琴的!

  季琛想明白了,一个眼神冷冷的看向涣娘,转身带着商从安回府。

  马车内,季琛脸莫名更黑:“从今以后,你的俸禄全部上交。”

  商从安惊了:“我才那么点俸禄!”

  季琛眼神瞥过她腰间香囊,一把扯下,扔了出去,轻咬了下:“以后你的物品,包括贴身小件,我亲自准备!你不需要留钱在身边。”

  贴身小件?

  他准备,然后他脱?

  商从安觉得自己想歪了,她看着面前这张脸,所以他为什么能黑着张脸,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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