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以后再也不见
封栖梧靠在厨房门口又观察了一会儿小亚雌。
天色渐暗，恒星的余晖从窗外透进来一些，橙黄色的光晕在小亚雌白瓷无暇的脸上炸开。小亚雌一双棕褐色的眼睛又水又大，长长的睫毛卷翘而浓密，模样精致得宛如一只雄虫，与帝国的雌虫完全不一样。
雄虫。
想起自己连续两次将皇太子认成了小亚雌，再看小亚雌的轮廓——莫名地与那位殿下很相似。
性格……小亚雌现在看起来，倒更像是为了什么原因，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跟初次见面时候那高冷的小模样截然不同。
“殿下。”封栖梧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柯安吃着饺子，听到封栖梧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就紧张了一下，旋即暗道不妙。
他呼噜呼噜地吃下饺子，慌乱地站了起来：“皇太子殿下回来了吗？我不能让他看到我，雄主……”
不是他？
他按住四处乱窜企图藏起来的小亚雌，小亚雌一头扎进他的怀中，把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他有事不回来了，你乱跳什么？”
柯安将脸埋在封栖梧怀中，吃饱了就容易想那方面的事情，封栖梧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浓郁炽热，闻起来特别舒服，令人爱不释手。
封栖梧撕了他好几次，才把这个黏糊糊的小家伙给撕开。
他皱了皱眉：“你究竟想干什么？”
柯安嘟起小嘴，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想你了。”
封栖梧好想掐他软乎乎的小脸，告诉他，自己不是封烬那个恋爱脑……虽然有一定的遗传，但是绝对不是封烬那样为爱痴狂的雄虫。
他还有脑子。
“那你继续想吧。”封栖梧冷酷地甩下这句话，然后继续去煮饺子了。
虽然，看在不停地咽口水的小亚雌的份上，他把冻起来的水饺全给下锅煮了，还分了一大半给小亚雌。
吃饱喝足了，小亚雌满足地捂着圆滚滚的肚皮，又再次把目光投向封栖梧。
封栖梧没由来地一阵恶寒，挽着袖子洗碗，回瞪过去：“你再看我，再看我就……“
小亚雌餍足地眯着眼睛：“就怎样？”
封栖梧愤愤不平：“就你洗碗。”
寻常人家不管雌虫在外是做什么的，回家来一定得伺候着雄主。他可好了，自己做饭还自己洗碗，小亚雌还挑衅他。
不出意料，小亚雌笑倒在沙发上。
他一边笑一边打滚，好半天才笑够，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喘着气，说：“雄主，你跟你雄父真的很像。”
谁不知道封氏财团封烬是个大情种，当年连皇太子的婚都敢抢。
柯安笑完又觉得有几分落寞。
如果他是个普通的雌虫，又或者他没有伪装成雄虫，嫁入封栖梧那样的家庭中，一定会比现在幸福许多吧。
就算封栖梧还有别的虫。
封栖梧洗完碗，放进消毒柜里，然后端了份甜点和红茶放在小亚雌面前，坐在他旁边，继续追问他：“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想你了不行吗？”柯安拿起甜点丢进嘴里，喝了一口红茶，笑眯眯地反问。
封栖梧看到他这张欠扁的小脸，面无表情地想着：那么高冷的小亚雌硬要装出这副笑脸来，可还真累的。
本来已经硬下来的心肠又软了一些：“你就直说吧，只要不危害社会安全，不违背帝国宪法，我能帮的尽量帮你。”
小亚雌闻言一个巧劲儿，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份，小手捧着他的脸，暗示十足：“那我要这个呢？”
封栖梧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来，躲远了一些：“那不行，我只跟我自己的雌君做这种事。”他还恬不知耻地吐槽道，“都怪你，我都脏了，以后找不到雌君了。”
柯安：“？？？”
柯安：“你先前明明跟我……”
怎么就变成他害他变脏了找不到雌君了？
当初哪条一夜四次的虫抱着他啃的？
封栖梧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当初以为你会成为我雌君，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如今却反悔了，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柯安：“……”
空气一时间变得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柯安偷偷看了看封栖梧，封栖梧嘴唇抿得紧紧的，深邃的星眸映照着灯光，像是有星光在他眼睛里跳舞一样，格外的蛊惑人心。
看着看着他又忍不住上前去，想闻闻信息素的味道。
封栖梧毫不留情地起身，跑到对面沙发上去坐，狠狠瞪了柯安一样：“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柯安：“……”
柯安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我要你的信息素。”
封栖梧板着脸：“不许耍流氓。”
“……”柯安按捺住打人的冲动，握紧拳头，微微眯起了眼睛，“我需要你的信息素，还有血液，因为身体原因。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绝对不会回来找你。”
他这话说得诛心，封栖梧看了他一眼，心里堵得难受得紧。
于是便一时冲动了起来，“行。”
柯安一时间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张了张嘴要说什么：“你……”
就见封栖梧转身进了房间，翻箱倒柜了一阵子之后，柯安想跟过去看看，没想到封栖梧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个注射器一类的东西，往自己的手臂里一扎，绿色的血液就顺着抽血管流进了空瓶子里。
灌了大概500，封栖梧才拔掉注射器，把瓶口一封，递给柯安：“给。”
柯安拿着这瓶血目瞪口呆。
封栖梧见他呆呆的样子，伸出手指头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干什么？你不是要信息素吗？这瓶血里的信息素还不够用？”
柯安低头看着瓶子里的血，再看看一脸风轻云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封栖梧，不知怎么的，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声音艰涩：“这么多血……你……为什么？”
他吸了吸鼻子，眼睛发红地看着他：“你不怕我是间谍吗？给我这么多血，万一我用这瓶血做别的事情呢？”
帝国的生物基因学发展得十分迅速且完善，如果这瓶血被有心人得到了，制造出一批封栖梧的复制人来也说不定。
而且，雄子的身体是相当宝贵的，就算是擦破一点皮，雄虫保护协会都可以判旁人保护不力，甚至把伤害雄子的人送进监狱里。
就连霍时雨每次取信息素，也只是站在密闭的空间里，利用仪器收集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取血也只是针扎手指取那么一小滴，哪有人像封栖梧那般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抽了一瓶血出来？
柯安只觉得这瓶血沉得很。
堵在心间那堵心墙呼啦啦地倒了一地，看着封栖梧的眼神也热切了起来。
这只雄虫真的爱他。
哪怕他急于撇清关系，哪怕他说再也不见，他还是把血给了他。
封栖梧倒觉得他大惊小怪，封烬每个月都要抽一大堆血出来，他不过是抽了这么一小瓶，这个小骗子就被感动成这样了？
他按了按微微发麻的手臂，挑眉看向柯安：“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接受，那不如跟我说说，你要这信息素和血干什么？”
“我不能说。”柯安道。
封栖梧皱了皱眉，旋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行吧，就当我没有问过。你走吧。说话算话，拿了这血就走，以后别再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封栖梧心口微微发疼。
他很喜欢小亚雌。
但是显然小亚雌并不喜欢他，让小亚雌一次一次伪装成另一幅模样对自己强颜欢笑，让他觉得这很残忍。
封烬教他的，喜欢一只虫，就绝对不要违背他的意愿，要不然就算那只虫喜欢你，你也是感受不到的。
尊重、爱护，才是一位合格的雄主。
……虽然封栖梧觉得封烬在放屁。
小亚雌都跑了，他还怎么做小亚雌的雄主？
柯安握着那瓶血，一步三回头，眼底浮现出不舍：“那我真的走了？”
封栖梧冷着脸：“走吧，别再回来了。”
“我真的走了，以后都不出现了。”柯安又说。
封栖梧转过身去，想着明天吃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对小亚雌太过不舍而开口挽留。
柯安见封栖梧真的不挽留了，鼻子酸涩了一下，打开门出去，跨出一只脚时，又忍不住地退了回来，不管不顾地一头扑向封栖梧，抱住他的腰，低低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给你。”
他是皇太子，他背后背负着虫后一族的性命。
他只能作为一只雄子，娶好几只雌虫，一步一步地踏上虫皇的宝座。
而不能像个普通的雌虫那般嫁给封栖梧。
小亚雌说完那句话就消失了。
像云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封栖梧睡了一觉醒来，觉得像是做了个梦似的，梦里有小亚雌沉重的叹息，似乎在惋惜自己不能成为封家的雌君那般，却走得决绝。
皇太子殿下请了两天假回来，脸色比往常好看了许多，精致的小脸依旧冷冰冰的，但是看到封栖梧之后，竟然破天荒地打了个招呼：“早。”
封栖梧眯了眯眼睛看着他：“殿下早。”
柯安矜持地清了清喉咙，“今日有机甲课，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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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恒星的余晖从窗外透进来一些，橙黄色的光晕在小亚雌白瓷无暇的脸上炸开。小亚雌一双棕褐色的眼睛又水又大，长长的睫毛卷翘而浓密，模样精致得宛如一只雄虫，与帝国的雌虫完全不一样。
雄虫。
想起自己连续两次将皇太子认成了小亚雌，再看小亚雌的轮廓——莫名地与那位殿下很相似。
性格……小亚雌现在看起来，倒更像是为了什么原因，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本性，跟初次见面时候那高冷的小模样截然不同。
“殿下。”封栖梧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柯安吃着饺子，听到封栖梧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就紧张了一下，旋即暗道不妙。
他呼噜呼噜地吃下饺子，慌乱地站了起来：“皇太子殿下回来了吗？我不能让他看到我，雄主……”
不是他？
他按住四处乱窜企图藏起来的小亚雌，小亚雌一头扎进他的怀中，把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他有事不回来了，你乱跳什么？”
柯安将脸埋在封栖梧怀中，吃饱了就容易想那方面的事情，封栖梧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浓郁炽热，闻起来特别舒服，令人爱不释手。
封栖梧撕了他好几次，才把这个黏糊糊的小家伙给撕开。
他皱了皱眉：“你究竟想干什么？”
柯安嘟起小嘴，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想你了。”
封栖梧好想掐他软乎乎的小脸，告诉他，自己不是封烬那个恋爱脑……虽然有一定的遗传，但是绝对不是封烬那样为爱痴狂的雄虫。
他还有脑子。
“那你继续想吧。”封栖梧冷酷地甩下这句话，然后继续去煮饺子了。
虽然，看在不停地咽口水的小亚雌的份上，他把冻起来的水饺全给下锅煮了，还分了一大半给小亚雌。
吃饱喝足了，小亚雌满足地捂着圆滚滚的肚皮，又再次把目光投向封栖梧。
封栖梧没由来地一阵恶寒，挽着袖子洗碗，回瞪过去：“你再看我，再看我就……“
小亚雌餍足地眯着眼睛：“就怎样？”
封栖梧愤愤不平：“就你洗碗。”
寻常人家不管雌虫在外是做什么的，回家来一定得伺候着雄主。他可好了，自己做饭还自己洗碗，小亚雌还挑衅他。
不出意料，小亚雌笑倒在沙发上。
他一边笑一边打滚，好半天才笑够，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喘着气，说：“雄主，你跟你雄父真的很像。”
谁不知道封氏财团封烬是个大情种，当年连皇太子的婚都敢抢。
柯安笑完又觉得有几分落寞。
如果他是个普通的雌虫，又或者他没有伪装成雄虫，嫁入封栖梧那样的家庭中，一定会比现在幸福许多吧。
就算封栖梧还有别的虫。
封栖梧洗完碗，放进消毒柜里，然后端了份甜点和红茶放在小亚雌面前，坐在他旁边，继续追问他：“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想你了不行吗？”柯安拿起甜点丢进嘴里，喝了一口红茶，笑眯眯地反问。
封栖梧看到他这张欠扁的小脸，面无表情地想着：那么高冷的小亚雌硬要装出这副笑脸来，可还真累的。
本来已经硬下来的心肠又软了一些：“你就直说吧，只要不危害社会安全，不违背帝国宪法，我能帮的尽量帮你。”
小亚雌闻言一个巧劲儿，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份，小手捧着他的脸，暗示十足：“那我要这个呢？”
封栖梧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来，躲远了一些：“那不行，我只跟我自己的雌君做这种事。”他还恬不知耻地吐槽道，“都怪你，我都脏了，以后找不到雌君了。”
柯安：“？？？”
柯安：“你先前明明跟我……”
怎么就变成他害他变脏了找不到雌君了？
当初哪条一夜四次的虫抱着他啃的？
封栖梧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当初以为你会成为我雌君，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如今却反悔了，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柯安：“……”
空气一时间变得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柯安偷偷看了看封栖梧，封栖梧嘴唇抿得紧紧的，深邃的星眸映照着灯光，像是有星光在他眼睛里跳舞一样，格外的蛊惑人心。
看着看着他又忍不住上前去，想闻闻信息素的味道。
封栖梧毫不留情地起身，跑到对面沙发上去坐，狠狠瞪了柯安一样：“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柯安：“……”
柯安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我要你的信息素。”
封栖梧板着脸：“不许耍流氓。”
“……”柯安按捺住打人的冲动，握紧拳头，微微眯起了眼睛，“我需要你的信息素，还有血液，因为身体原因。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绝对不会回来找你。”
他这话说得诛心，封栖梧看了他一眼，心里堵得难受得紧。
于是便一时冲动了起来，“行。”
柯安一时间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张了张嘴要说什么：“你……”
就见封栖梧转身进了房间，翻箱倒柜了一阵子之后，柯安想跟过去看看，没想到封栖梧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个注射器一类的东西，往自己的手臂里一扎，绿色的血液就顺着抽血管流进了空瓶子里。
灌了大概500，封栖梧才拔掉注射器，把瓶口一封，递给柯安：“给。”
柯安拿着这瓶血目瞪口呆。
封栖梧见他呆呆的样子，伸出手指头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干什么？你不是要信息素吗？这瓶血里的信息素还不够用？”
柯安低头看着瓶子里的血，再看看一脸风轻云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封栖梧，不知怎么的，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声音艰涩：“这么多血……你……为什么？”
他吸了吸鼻子，眼睛发红地看着他：“你不怕我是间谍吗？给我这么多血，万一我用这瓶血做别的事情呢？”
帝国的生物基因学发展得十分迅速且完善，如果这瓶血被有心人得到了，制造出一批封栖梧的复制人来也说不定。
而且，雄子的身体是相当宝贵的，就算是擦破一点皮，雄虫保护协会都可以判旁人保护不力，甚至把伤害雄子的人送进监狱里。
就连霍时雨每次取信息素，也只是站在密闭的空间里，利用仪器收集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取血也只是针扎手指取那么一小滴，哪有人像封栖梧那般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抽了一瓶血出来？
柯安只觉得这瓶血沉得很。
堵在心间那堵心墙呼啦啦地倒了一地，看着封栖梧的眼神也热切了起来。
这只雄虫真的爱他。
哪怕他急于撇清关系，哪怕他说再也不见，他还是把血给了他。
封栖梧倒觉得他大惊小怪，封烬每个月都要抽一大堆血出来，他不过是抽了这么一小瓶，这个小骗子就被感动成这样了？
他按了按微微发麻的手臂，挑眉看向柯安：“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接受，那不如跟我说说，你要这信息素和血干什么？”
“我不能说。”柯安道。
封栖梧皱了皱眉，旋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行吧，就当我没有问过。你走吧。说话算话，拿了这血就走，以后别再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封栖梧心口微微发疼。
他很喜欢小亚雌。
但是显然小亚雌并不喜欢他，让小亚雌一次一次伪装成另一幅模样对自己强颜欢笑，让他觉得这很残忍。
封烬教他的，喜欢一只虫，就绝对不要违背他的意愿，要不然就算那只虫喜欢你，你也是感受不到的。
尊重、爱护，才是一位合格的雄主。
……虽然封栖梧觉得封烬在放屁。
小亚雌都跑了，他还怎么做小亚雌的雄主？
柯安握着那瓶血，一步三回头，眼底浮现出不舍：“那我真的走了？”
封栖梧冷着脸：“走吧，别再回来了。”
“我真的走了，以后都不出现了。”柯安又说。
封栖梧转过身去，想着明天吃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对小亚雌太过不舍而开口挽留。
柯安见封栖梧真的不挽留了，鼻子酸涩了一下，打开门出去，跨出一只脚时，又忍不住地退了回来，不管不顾地一头扑向封栖梧，抱住他的腰，低低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给你。”
他是皇太子，他背后背负着虫后一族的性命。
他只能作为一只雄子，娶好几只雌虫，一步一步地踏上虫皇的宝座。
而不能像个普通的雌虫那般嫁给封栖梧。
小亚雌说完那句话就消失了。
像云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封栖梧睡了一觉醒来，觉得像是做了个梦似的，梦里有小亚雌沉重的叹息，似乎在惋惜自己不能成为封家的雌君那般，却走得决绝。
皇太子殿下请了两天假回来，脸色比往常好看了许多，精致的小脸依旧冷冰冰的，但是看到封栖梧之后，竟然破天荒地打了个招呼：“早。”
封栖梧眯了眯眼睛看着他：“殿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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