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8 牺牲_无穷重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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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 牺牲

  一声闷响,重量十五吨的蒲公英战争机器,从瓦砾的地面上突然倒地,其倒地的的瞬间其炮膛出现了炸膛。弹片在内部贯穿。且燃烧耗尽内部的氧气,泯灭了座舱内部驾驶者的生机。

  工具内运转的能量越来越大,而失控的危险也就越来越大。

  商衡看着倒地的机械以及在地面上砸出来的尘土云。商衡紧张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来。

  这架机体融合的装甲车机炮炮塔,商衡是熟悉的,大致推测了一下其内部的供弹系统和上膛系统。所以发动了能力。

  对于这辆蒲公英战机,商衡有很多不解,整个机体内部的大部分结构商衡都一无所知,但是如果只是破坏的话,只要了解部分点就行了。医生才需要全盘了解人体的结构,而杀人犯只要记住要害部位就行了。

  如商衡对未来构想推测中所料的那样,抬起机炮的蒲公英战机,在商衡制造的内部自毁中爆炸。尽管商衡做了明确的构想。近乎百分百的预料这个蒲公英战机一定会被自己毁灭。

  但是在这整个过程中,商衡一直不是自信满满,而是保持了高度紧张的观察。一直等到,根据推测的行动,造就现实后,才胆敢松了一口气。

  出招后,目光迅速从对手身边抽离,无视对手后续,从容等待对手倒下,这种潇洒卢安可能永远都做不到。

  狼狈,张惶,以及对周围世界战栗的目光,就是商衡在险境时的表现。

  十五分钟后商衡还是被多个战斗机甲堵住了。

  就在一座百货大楼的的缝隙之间,商衡准备蒙混过关的躲入大楼地下室的时候,六架蒲公英战机从天而降,堵住了商衡的前后退路。

  地面上的这些重装甲相当具有威慑力,而在天空中盘旋的倾斜翼武装直升机模式的战斗机甲,也随时准备用机炮打击来泯灭,渺小的碳基目标(商衡)

  面对为首蒲公英机甲的上中文和俄文的劝降“迅速投降,不要反抗,我们优待俘虏。”之类的话

  这个时候商衡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此时自己就是这些机甲操控者,屏幕上的一个目标,屏幕上的十字应该已经对准自己了。

  这时候到底是继续当懦弱的活人,还是当一秒钟的刚烈者?

  现实是,商衡将手放在后脑勺上,然后老实的跪了下来。

  商衡小声嘀咕:“在这个世界,我可以当烈士,但是不是现在这个理由。”

  四个小时后,黔地,卢安集群,在忙完了大半天的工作后,才察觉到北方分体的危险。而这个时候。黔地所能听到的消息仅仅来自于新闻宣称圣灵教控制的北方港口发生了军事冲突。也就是说四个小时本体的预演能力和高等超能才降临到分体。

  蒲公英突袭,四个小时后。

  已经是对接本体思维的商衡(也可以说是卢安)看了看自己周围的铁窗和押送自己的战士。用俄语跟着身边的人不断的套近乎。不过得到的是“老实点”之类的警告。然后被套上了大量的电子镣铐。然后套上了黑布头套(头套毫无作用),押送上了一艘战舰,送往了帝俄的后方。

  蒲公英突袭,24个小时后,卢安一直处于就被关禁闭的情况中。

  在这段时间内,卢安的主要注意力,一直没有脱离自己的商衡。因为商衡的危机一直没有解除。

  这让卢安很无语,因为商衡身份如果持续不安全的话,意味着自己连续很长时间都需要将注意力和超能集中在这个分体上,而这会导致这几天自己在黔地的工作很大一部分要停工。

  眼下卢安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继续等待,第二个选择就是利用强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

  总而言之卢安并不像放弃商衡这个分体。‘分体即使我,我即是分体。’这句话单纯作为集群装逼,而是彻彻底底的责任。

  但是也不能无限制的拖下去,因为无限制的拖下去,会让卢安在黔地的主业变得很难办。

  所以卢安动用预演进行了调查,在调查了这个蒲公英军团的情况后,卢安决定不逃跑。因为蒲公英军团的实际情况,卢安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在禁闭室内呆了十八个小时后,表现的很颓废的商衡,终于等来了帝俄的重量级人物安娜召唤。

  你而见到安娜的地点是圣彼得堡以西的地下基地中,在这个宽阔的大厅中商衡走进了大厅中,在正常视角中,看到这个大厅是处于一个柔软的犹如肉质构成周围墙壁的空间中。就如同在一个生物的胃部一样。

  但是这并非碳基的生物的胃部,这里的柔韧的墙壁是金属以及液体混合成的一种柔韧。(席梦思弹簧床,也能给人一种柔韧的感觉。)

  而安娜并没有以阵容路面,她一直在一个个金属维生舱中,而此时的她已经不复之前优雅从容的公主形象。而是非常冰冷,机械化。

  安娜:“姓名!”

  一脸老实模样的商衡:“商衡”

  安娜:“性别”

  商衡:“男”(审讯过程省略六百字)

  十五分钟后,安娜略带尖利的声音说道:“你是叛军的高级军官是吗?”

  商衡搓了搓手说道:“应该是的,在北极港,陆地上的防线是我修建的。”

  安娜问道:“仅仅是修建,这么简单吗?雕刻师(商衡在圣灵教内部的代号)”

  商衡顿了顿说道:“那个,我,我的确主导了那里的基地的修建。”

  安娜:“那么,毫无疑问,你是战犯。”

  商衡没有反驳,按照这位立场,自己毫无疑问就是战犯。当然作为一个战犯也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面前这位,为了战争而做出重大牺牲的神眷者。

  不过相对于自身境遇,(预演中明白自己不会死)卢安更担心安娜这个个例,所代表的趋势

  安娜现在的情况,是卢安一直以来就担心的,“人左右超能”还是“超能左右人”当超能被这个世界各方视角纳入到重要位置后。超能者其实就并不自由的。超能者看中的东西用其他手段不能获取的,只能用超能获取的时候,那么就被超能左右了。

  在预演中,卢安(商衡)突然能力爆起挖开厚重的维生舱装甲,卢安可以清晰看着安娜的状态。本应该是少女的身材现在皮肤苍白可以看见血管,肋骨是突出的,腿部肌肉由于长时间未运动,而变得松弛。头部本该是秀发,但是却被提得一干二净,插入了金属管子。

  在预演中,卢安以不可挡的力量破开棺材的时候,这位女神眷者,原本冰冷的目光,却是流露出了等待解脱的神色。

  而安娜的这种状态,让商衡完全处于一种看到同类遭遇悲惨下场的骇然状态。这就是相当于现代和平时期的人看到古人凌迟的场景一样。

  而现在仅仅只是世界大战刚刚开始,为发挥超能而牺牲正常人类的神眷者。安娜是第一位,谁也无法保证她是最后一位。

  当战争赌局越来越大。当所有人的都不得不将自己拥有的,以及自己还未来得及拥有的未来都充当筹码压在赌桌上时,当所有人都因为对方的咬牙坚持,不得不进入咬牙坚持的地步!

  那么超能者未来还能算人吗?卢安自己现在已经不能算上普通人了,但是作为全力以赴的状态,卢安并没有认为自己脱离人的范畴。而这个世界的超能者能否在变化中,依旧保持自己的人属性呢?

  对话依旧继续。

  商衡‘低头认错’状态:“你可以说我是‘战犯’,是的,我接下来会听命与你,这种听命,你也可以说是‘我为战争行为赎罪’我不会有任何反驳。

  因为我胆小怕死,我想在北亚这场战争,我判断不了正义和邪恶,我只是想活着。我会听命任何一位,能让我活着的人。不去判断我没能力矫正的事情。”

  安娜:“正义不会容忍你的狡辩。”

  商衡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我会停止狡辩,不是为了正义,是强权,你能让我活着。”

  大厅沉默了议会,突然

  安娜用极端厌恶的语气:“毫无廉耻的蛆虫。”

  听到这,商衡讪讪的说道:“我判断不了正义,正义是偏心的,一群人享受到正义的同时,另一群人会被正义的无视。如果想让我相信正义。”商衡看着钢铁棺材,喃喃的说道:“至少,至少要让相信有神圣吧。有神圣可以守卫,才可以高呼正义。”

  在大厅中,过了好一会。

  安娜打破了沉默:“你不相信神圣存在吗?”

  商衡低沉的说道:“当有人为他人牺牲时,承牺牲者大恩所活下来的人,用强权对所有人定法律和道德,永远不忘记牺牲者的大恩,永远不忘记牺牲者所付出的代价。这就是神圣。”

  商衡抬起头看了看安娜:“说道,现在在这里我不认为有什么值得我牺牲。纵然有一部分人会感动,但是没有社会组织的对法律化的定义,少部分人感动的记忆,又能持续多久呢?”

  大厅中沉默的时间更久了。而躺在维生舱中的安娜,原本冰冷的眼神闪过一刹那迷茫的。

  她是一个牺牲者。但是正如对话中所说,她自己是否能让后来人坚信自己的牺牲为神圣的呢?这个世界上,谁又能继承牺牲时庄严的情感,将神圣传递下去呢?(卢安在几十年前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也就是在当时卢安纵然可以自我牺牲,但是谁会理解?)

  三分钟后,安娜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该赎罪结束之前,没有任何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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