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村妇打架
白薇薇虽然有点犯食困，但是看到迎面而来的巴掌她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往后退了一步，于是程秀兰指尖带来的风堪堪扫过她细嫩的面庞，留下一阵凉意。
她呆了一呆，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屁股往后一坐就捂着脸大声哭闹起来。
“呜哇哇哇！有人打小孩啦！救命啊啊啊！”
尖锐的哭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引得小院子好几户原本暗下来的窗户里重新亮起了灯光，家家户户不是打开窗探出头就是直接打开门走出来，贫瘠的夜生活里，看场有趣的热闹成了他们唯一的消遣。
程秀兰伸手扇巴掌的时候也完全是脑子一热造成的突然冲动，没想到白薇薇身手还挺灵活，飞快躲过自己的巴掌后后的大声哭闹也唤回了她的理智，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就是一巴掌吗，你叫什、什么救命！”
白薇薇可不管，她用尽毕生演技坐在地上拼命蹬着小短腿，夜寒露重，湿润的泥土被她踹的到处都是，很快就把最近的程秀兰身上给溅了满满一身。
余婶打开门看到竟然是白薇薇被欺负了，想到黎瑜的嘱托她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跑过去抱起白薇薇，高声责怪程秀兰。
“程秀兰！你是不是有病啊！欺负人家小姑娘干嘛！”
程秀兰毕竟动了手，面对平时看都不看一眼的邻居难得有点心虚，反驳的话说得更结巴了。
“胡、胡说！我、我可没有欺负她！”
可现下没人会信她。全小院都知道她和黎瑜之间不对付的事，更遑论她三天两头拿话来刺黎瑜和白薇薇，所以白薇薇这一闹，倒是做实了程秀兰常常趁着黎瑜不在家就欺负孩子这事。
余婶十分火大，黎瑜这才跑车第一天！要知道就在前一天晚上，黎瑜悄悄拿了好些东西进了她家，拜托自己帮忙照看白薇薇，她眼馋黎瑜拿来的东西，忙不迭的答应了。
可没想到才一天就出了这样的纰漏，让她觉得没脸极了！于是，余婶小心给白薇薇拍掉身上的灰后放到旁边的地上，一个猛子朝程秀兰扑了过去，竟然是直接动起手来！
程秀兰面对气势汹汹的余婶根本反应不过来，连挨了好几个耳光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打了？！撒泼这种事她也算驾轻就熟，立刻一边尖叫着一边去薅余婶的头发。
“你这死老太婆居然敢打我！我要拔光你的头发！”
“贱蹄子！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老娘今天就让你看看当年铁路一村村霸的厉害！”
两个女人从互薅头发到互扇巴掌再到互相踢打，完美展示了势均力敌的村妇们打架的每一个经典招式，叫骂声和“啪啪”声不绝于耳，这下不仅仅是小院，连隔壁的小院都有好些人被两人的动静给吸引过来。
完全被边缘化的白薇薇默默收了哭嚎，眨了眨眼，不太明白怎么余婶就突然为自己出头到和程秀兰打起来，不过这丝毫不妨碍她美滋滋的看戏，只是为了保持人设她也不敢太得意忘形，当注意到有人的目光扫来时还是得意思意思掉几颗眼泪以示自己刚刚被欺负惨了。
这一架倒是没打多久，随着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总有些好心眼的跑上去拉架，很快就把余婶和程秀兰给拉开了，只是这几个拉架的也很倒霉，余婶和程秀兰在被分开的时候还不忘往对方身上踢几脚，争执间可全踢到了来拉架的好心人身上了。
两个女人被拉开后才觉得累了，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还颤颤巍巍的举着手指指着对方，嘴里丝毫不消停，互相骂着。
“死老太婆，黎瑜那死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你要这么帮那小贱妮子？”
“我呸！我这是看不惯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去欺负一个小孩子！不要脸！”
白薇薇听到程秀兰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越发讨厌起她来，深吸一口气又憋出了满脸的泪水，跑上去抱住了余婶的腿，哀戚的哭道。
“别打啦！余婶别打啦！我没事的，不过就是个没爹的孩子，我活该被人欺负，余婶你可别为了我再受伤啦！”
她这话顿时引得围观人群一阵哄然，几个小院平时走得近，都认识白薇薇是白志国的女儿，而白志国，大家也都知道他可是烈士！程秀兰竟然连烈士的女儿都敢随便欺负，这心肠未免也太坏了！
程秀兰闻言也一惊，赶紧开口辩驳。
“不是，是这小贱妮子先骂的我！她说我不识字，让我去居委会扫大街！”
刚刚拉架的一个大妈闻言走了出来，她长得有几分威严，表情严肃的理了理袖子，白薇薇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那大妈的手臂上正绑着一个红袖箍，可不就是长街居委会的在编大妈嘛！
大妈满脸不虞，瞪着程秀兰说。
“程秀兰同志，怎么？你是对我们居委会有意见还是对我们扫大街的劳动人民有意见？你倒是说说看，让我听听人民群众内心的声音好改进改进。”
程秀兰一愣，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过脑子的话可把面前的居委会邓大妈给得罪了，立刻陪笑道。
“哎呀，邓大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邓大妈把手背到身后，嘴角向下一撇，冷冷地说。
“就是什么？你继续说呀？人家白薇薇可是正经烈士家属，你趁着小姑娘她妈不在就随便欺负她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这次还敢动手打人，你倒是说说，你还要脸不要！”
程秀兰万万没想到自己嘴贱了这么多次也没人管过，今天怎么就阴沟里翻船，成了众矢之的了？！但她好歹是个能屈能伸的，也不敢反驳了，乖乖认错道。
“对对对，您说的是，都是我的错，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哈！”
邓大妈听了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程秀兰同志！你怎么还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你是该给我道歉吗？你是该给被你欺负的白薇薇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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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了一呆，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屁股往后一坐就捂着脸大声哭闹起来。
“呜哇哇哇！有人打小孩啦！救命啊啊啊！”
尖锐的哭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引得小院子好几户原本暗下来的窗户里重新亮起了灯光，家家户户不是打开窗探出头就是直接打开门走出来，贫瘠的夜生活里，看场有趣的热闹成了他们唯一的消遣。
程秀兰伸手扇巴掌的时候也完全是脑子一热造成的突然冲动，没想到白薇薇身手还挺灵活，飞快躲过自己的巴掌后后的大声哭闹也唤回了她的理智，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就是一巴掌吗，你叫什、什么救命！”
白薇薇可不管，她用尽毕生演技坐在地上拼命蹬着小短腿，夜寒露重，湿润的泥土被她踹的到处都是，很快就把最近的程秀兰身上给溅了满满一身。
余婶打开门看到竟然是白薇薇被欺负了，想到黎瑜的嘱托她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跑过去抱起白薇薇，高声责怪程秀兰。
“程秀兰！你是不是有病啊！欺负人家小姑娘干嘛！”
程秀兰毕竟动了手，面对平时看都不看一眼的邻居难得有点心虚，反驳的话说得更结巴了。
“胡、胡说！我、我可没有欺负她！”
可现下没人会信她。全小院都知道她和黎瑜之间不对付的事，更遑论她三天两头拿话来刺黎瑜和白薇薇，所以白薇薇这一闹，倒是做实了程秀兰常常趁着黎瑜不在家就欺负孩子这事。
余婶十分火大，黎瑜这才跑车第一天！要知道就在前一天晚上，黎瑜悄悄拿了好些东西进了她家，拜托自己帮忙照看白薇薇，她眼馋黎瑜拿来的东西，忙不迭的答应了。
可没想到才一天就出了这样的纰漏，让她觉得没脸极了！于是，余婶小心给白薇薇拍掉身上的灰后放到旁边的地上，一个猛子朝程秀兰扑了过去，竟然是直接动起手来！
程秀兰面对气势汹汹的余婶根本反应不过来，连挨了好几个耳光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打了？！撒泼这种事她也算驾轻就熟，立刻一边尖叫着一边去薅余婶的头发。
“你这死老太婆居然敢打我！我要拔光你的头发！”
“贱蹄子！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老娘今天就让你看看当年铁路一村村霸的厉害！”
两个女人从互薅头发到互扇巴掌再到互相踢打，完美展示了势均力敌的村妇们打架的每一个经典招式，叫骂声和“啪啪”声不绝于耳，这下不仅仅是小院，连隔壁的小院都有好些人被两人的动静给吸引过来。
完全被边缘化的白薇薇默默收了哭嚎，眨了眨眼，不太明白怎么余婶就突然为自己出头到和程秀兰打起来，不过这丝毫不妨碍她美滋滋的看戏，只是为了保持人设她也不敢太得意忘形，当注意到有人的目光扫来时还是得意思意思掉几颗眼泪以示自己刚刚被欺负惨了。
这一架倒是没打多久，随着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总有些好心眼的跑上去拉架，很快就把余婶和程秀兰给拉开了，只是这几个拉架的也很倒霉，余婶和程秀兰在被分开的时候还不忘往对方身上踢几脚，争执间可全踢到了来拉架的好心人身上了。
两个女人被拉开后才觉得累了，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还颤颤巍巍的举着手指指着对方，嘴里丝毫不消停，互相骂着。
“死老太婆，黎瑜那死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你要这么帮那小贱妮子？”
“我呸！我这是看不惯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去欺负一个小孩子！不要脸！”
白薇薇听到程秀兰嘴里不干不净的话越发讨厌起她来，深吸一口气又憋出了满脸的泪水，跑上去抱住了余婶的腿，哀戚的哭道。
“别打啦！余婶别打啦！我没事的，不过就是个没爹的孩子，我活该被人欺负，余婶你可别为了我再受伤啦！”
她这话顿时引得围观人群一阵哄然，几个小院平时走得近，都认识白薇薇是白志国的女儿，而白志国，大家也都知道他可是烈士！程秀兰竟然连烈士的女儿都敢随便欺负，这心肠未免也太坏了！
程秀兰闻言也一惊，赶紧开口辩驳。
“不是，是这小贱妮子先骂的我！她说我不识字，让我去居委会扫大街！”
刚刚拉架的一个大妈闻言走了出来，她长得有几分威严，表情严肃的理了理袖子，白薇薇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那大妈的手臂上正绑着一个红袖箍，可不就是长街居委会的在编大妈嘛！
大妈满脸不虞，瞪着程秀兰说。
“程秀兰同志，怎么？你是对我们居委会有意见还是对我们扫大街的劳动人民有意见？你倒是说说看，让我听听人民群众内心的声音好改进改进。”
程秀兰一愣，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过脑子的话可把面前的居委会邓大妈给得罪了，立刻陪笑道。
“哎呀，邓大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邓大妈把手背到身后，嘴角向下一撇，冷冷地说。
“就是什么？你继续说呀？人家白薇薇可是正经烈士家属，你趁着小姑娘她妈不在就随便欺负她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这次还敢动手打人，你倒是说说，你还要脸不要！”
程秀兰万万没想到自己嘴贱了这么多次也没人管过，今天怎么就阴沟里翻船，成了众矢之的了？！但她好歹是个能屈能伸的，也不敢反驳了，乖乖认错道。
“对对对，您说的是，都是我的错，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哈！”
邓大妈听了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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